“但是,恐怕我們今天要死在這裏了,做好最壞的打算,就算放過我們,起碼也要砍掉我們兩個的手……”
“砍不掉!砍不掉!”絡腮胡大笑起來,“這種場麵我經過無數次了,哪一次不都是安全脫身了,隻是這次要想個不錯的法子,畢竟這是在諾克薩斯……”
“你不是諾克薩斯人?”藍衣男子問道。
“不……不是……”絡腮胡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樓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看來有打手順著樓梯上來了。
“閑話一會再聊,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麼出去吧……”絡腮胡男說道。
“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暫時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絡腮胡男說完,便即走到賭桌旁邊,將桌子抬了起來,右手握住桌腳,一發力,將桌腳活生生地掰斷,捏在手上,對藍衣男子說道:“你能打嗎?”
“你說呢?”藍衣男子紳士帽下的臉依舊神秘,他對著絡腮胡笑了一聲。
“那你就跟在我的身後,我殺出一條路出去,你就趁機跑掉!”
“用這個玩意?”藍衣男子問道。
“別小瞧他,它在我的手裏,現在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桌腳了,而是一件厲害的家夥,要比門外那些家夥手裏的東西管用多了。”
藍衣男子一笑道:“真羨慕你這個時候,你還能講出這麼高雅的笑話……”
“它不是一個笑話,我會向你證明的。”絡腮胡子說完,便即將二樓的門打開,幾個在門外潛伏的打手,看到門大開,想要衝進來,卻被絡腮胡一棍子悶了回去。這棍子下去,力度便仿佛有千斤一般,那被擊飛的打手立時在地上吐起了白沫,一會便失去了意識。
又有幾個打手衝了上來,絡腮胡男子又是一棍子輪過去,幾個人又被打退,從樓上翻滾著跌了下去。
“從那邊圍上去!包圍他們兩個!”
絡腮胡從地上撿起剛才打手遺留下的鐵棒,扔給藍衣服,道:“你從那邊堵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衝上來!”
藍衣男子看著手裏的鐵棒,笑了笑道:“我可不擅長什麼體力活,這可難倒我了……”
絡腮胡笑笑道:“起碼現在你用的到,兄弟,現在可不是在賭桌上,你的那些牌技可派不上什麼用場。”
“那可不一定……”藍衣男子說著,從袖間翻出一張紙牌,對著衝上來的人甩去,那紙牌擊落在打手的臉上,除了讓他們感到一些疼痛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作用,打手還是從身後湧了上來。
“我說吧……”絡腮胡哈哈大笑,“你的那些小玩意,可傷不了這些皮糙肉厚的狗雜種們!”說著,又掄出一棍,幾個打手應聲而倒。
賭場外又是一陣急促但是卻整齊的腳步聲,應該是地下賭場的政府士兵。
“這下可不妙了……”藍衣男子道。
“怎麼?”
“政府的士兵來了,他們手裏可有搶,你的大玩意看來也不管用了……”藍衣男子喃喃道。
“這確實很棘手,不過……”絡腮胡盯著賭桌上那一遝遝的紙幣和一堆堆的金幣,腦海中有了想法。他擊退了幾個湧上來的打手,衝到了賭桌旁邊,扯了嗓子的喊道:“幾萬金幣都在這裏!有需要的人快來拿啊!”說完一腳將賭桌踹翻,拿起幾十遝鈔票揚到空中,一時間,紙質的鈔票和金幣在賭場內沸反盈天,金幣跌落到地麵的聲音更像是一曲惹人垂憐的獨奏。
一時間,蟄伏在賭場各個角落的賭徒衝了出來,他們瘋狂地從地上撿起金幣,將大把的鈔票塞進自己的口袋之中,就連門外,幾個行乞的乞丐也衝破打手圍成的人牆,跑進賭場撿起金幣和鈔票來。
比起挨幾拳打手的打,地上的錢顯然更加吸引他們。
人群湧動,政府持槍的士兵被堵在了外麵,就算鳴槍示警也毫無用處。人群還是不斷的增加。
“還愣著幹嘛……”絡腮胡衝著藍衣男子道,順便將手中的桌腳砸向空中,同樣的把戲,打碎了賭場中心的一排吊燈。頓時,賭場內漆黑一片,但人們的瘋狂依舊沒有減少。
順著人群,絡腮胡和藍衣男子跑出賭場,遠遠地看著打手和士兵繼續圍在那裏,兩個人相視一笑,躲進了一處黑暗的深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