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神交射,亞索看了一眼銳雯,意思已經不言而喻——如果選擇相信自己,便拔劍而戰,如果不相信,便轉身離開,不要插手。此刻亞索的生死全握在銳雯的手裏,便要看她怎麼選擇。
銳雯從地上扶起長劍,說道:“你們兩個誰的話我都不信,不過亞索我要帶走,即使他真的是殺害掌教的真凶,現在也輪不到你們插手。”
“這個卻不可能。”彥笑道,“亞索是道場的罪人,自然要交給我們處理,姑娘你這樣憑空搶了人去,我要怎麼和道場諸位長老交代。”
“我管你怎麼交代,那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銳雯憤憤道。
“既然如此,那看來避免不了一戰了。”彥心下盤算了半天,本來想要打算智取,能盡量避免和此女子交戰尚好,如果真要打起來……那也沒什麼辦法,亞索是決計不能放走的,如此一來,定會衍生出許多禍端。
那邊也不好交待。
彥想定,擺擺手,十幾個人將銳雯團團包圍,幾十枚飛鏢飛出,銳雯用巨劍擋下,絲毫沒有傷到分毫。禦風道場的眾弟子見狀,紛紛扶劍而來,銳雯鑄鐵大劍揮出,劍氣掠過,將十幾人一齊掀翻在地,眾人見狀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彥慢慢地扶劍走近亞索,想要趁銳雯注意力分散的時候一劍徹底結束掉亞索的性命,還未走近,銳雯返身如天使折翼,一躍而起,從天空降下,衝到兩人中間,一隻手舉起巨劍,衝彥說道:“你要幹嘛?”
彥擺擺手,仗劍而起,側身跳開。亞索此時體力耗盡,失血過多,眼皮似合未合,已近垂死的邊緣,若再不進行止血恐怕要失血過多而死。銳雯眼神一轉,看到旁邊剛剛被亞索打傷三師弟,轉身跳過,仗劍喝道:“將止血的藥交出來!”
守衛三師弟的弟子們,嚇得紛紛跪伏在地,將止血的藥雙手奉上,銳雯一把奪過,又幾步轉身越回亞索身邊,將亞索搭在肩上,轉回頭看了一眼蠢蠢欲動的眾人,道:“你們如果敢追上來,猶如此樹!
說罷,一劍揮出,劍氣所到之處,隻見一個宛如成年男子腰粗一般的大樹攔腰應聲斷裂,橫亙在雙方中間。銳雯將長劍插回腰間,轉身扶著亞索離開。
眾人沒有任何辦法,隻好呆呆地看著他們,彥愣在原地,不敢複動。
銳雯就這樣搭著亞索一直離開眾人的視野之中。
幾天之後。
一艘由艾歐尼亞西鎮碼頭祖安的貨船開往諾克薩斯,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男子橫躺在甲板上,一個綠發的女子在旁邊守護著他,男子慢慢地蘇醒過來,扶了扶自己的腦袋,問綠發女子道:
“這是什麼地方?”
“一艘貨船,由艾歐尼亞開往諾克薩斯,不過它卻是從祖安開到艾歐尼亞再由艾歐尼亞發往祖安的。”
“我沒死?”
“沒死。而且這不是很明顯嗎?”
“你救了我?”
“你曾經也救過我……所以我們扯平了……”
“關於那件事,你相信他的話?還是願意相信我?”
“事實擺在那裏,你們兩個人的話我都不信,我隻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事實,事實是什麼,我就信什麼?”
“這樣……”
“你有什麼打算?”男子問道。
“暫時沒有,一切等回到諾克薩斯再做打算,不過諾克薩斯禁止外來閑雜人等進入邊境,我們兩個得換個身份才能進去……”
“要換什麼身份?”
“比如說……我們可以扮成兩個商人,這樣可以掩人耳目……”
“你呢?你有什麼打算?”綠衣女子問道。
“我的打算……暫時看起來,隻能跟著你了。”
“我可不是什麼好主人,做我的手下定要言聽計從才行。”
“我也不是什麼好夥伴,和我在一起可能會有殺身之禍上頭。”
“上次不是我都把你從那幫人手裏救出來了嗎?”
“我也救過你一次,不是嗎?”
兩人相視而笑。
貨船劃開碧藍的水麵,向遠方不斷地前進。遠方的天空中,幾隻海鳥正從天空無憂無慮的掠過,偶爾驚起一聲長鳴,在整個海麵蔓延開來。
新的征程即將開始,這一切又該如何發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