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龍卷風將十幾名弟子一齊卷起,亞索從地上一躍而起:
狂風絕息斬!
一時間,慘叫聲無數,十幾名弟子從空中齊齊摔下,應聲落地,再也沒有動靜。
這劍術威力果然非同凡響,難怪同輩中隻有他一人掌握,而我每次發動的時候都無疑於自我毀損,並且都以失敗告終。
難怪他們這麼想要這劍術,有了這種劍術怕是以一敵百都不再是不可能的事情。
彥心下驚奇於這種劍術,卻又十分憤恨自己對於它的掌握遠不及亞索。
亞索施展完狂風絕息斬,身體已然疲倦不堪,再加上傷口崩裂,失血過多,林間的寒冷的空氣開始讓他不住地打寒顫,而此時麵前的人數感覺絲毫沒有減少,十幾個忍者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禦風道場來的人遠不止這倒下的十幾個。
難道我今天真的要殞命於此?
亞索心下略過一陣悲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談起,隻覺得:出泉枯柳根,汲引歲月古。廣深丈尺間,宴息敢輕侮。天地之間的一瞬之物,莫過於人,今天自己已盡人事,長老之仇,隻能來生再探。
經過剛才一招,眾弟子已經慌了神,都不敢再貿然上前,其實此時亞索身體已經疼痛如裂,無法動彈,隻消眾弟子一齊衝上,亞索便無絲毫反抗之力。隻是剛才一式施展出來,眾弟子盡皆傻了眼,認為亞索仍舊留有餘力,再貿然衝上前去,隻能白白送命。
“果然精彩……”彥拍拍手,笑道:“難怪掌教生前這麼器重你。這一式也隻有你能施展出來,任憑道場的任何一人,都無法做到像你一樣,就連我,也隻是徒有劍招其表,而無法施展出真正的狂風絕息斬。”
亞索笑笑,道:“你知道你為什麼無法施展出絕息斬嗎?”
彥臉上一驚,忙問道,“卻是為何?”
“因為你心術不正,一心隻為了掌教之位,無心劍術。掌教老人家從天地之間悟出的禦風劍術你又怎麼會得其精髓?隻有真正融於天地之間的人才能得悟劍法真諦。”
“哈哈哈哈……”彥冷笑道:“說的好啊……但是那又如何呢,如今你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狂風絕息斬這招,必將成為過去,而我在將來自會練成它,隻不過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看到了……”
彥說完,便即扶劍跳出,踏前斬已然躍到亞索身邊,一劍刺出,亞索想要扶劍格擋,卻已然做不到,幻影之物剛剛碰到彥的劍鋒的時候,彥的長劍已然插入亞索的胸膛幾寸,亞索便覺喉嚨一甜,一口濃黑的血從肺中湧出,哇的一聲,傾瀉在地麵之上。
彥邪魅的一笑,說道:“亞索,你留在這個世界上,終究是一個隱患。以你的修為,終究會成為禦風道場的中流砥柱,到時候……”彥搖搖頭,“有些事情,關於你,終究還是要了結的……”
亞索扶著胸口慢慢地後退,反手將長劍插在地上,勉強撐住身體,胸口痛地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他雙眼如勾,直直地盯著彥。
“或許你會好奇,好奇地懷疑是不是我殺了掌教,但是你臨死之前我可以給你一個答案——掌教的死,全然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或者說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為了禦風道場,掌教又不得不死,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
“不過你要帶著這個秘密去地獄了。”
彥大笑了一聲,長劍又直逼過來,劍尖直指亞索的喉嚨,亞索愣在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身體已經僵硬地再也無法動彈了。
突然!
一陣巨大的殺氣從彥地身後襲來,帶著天翻地覆的塵土,彥來不及回頭張望,便即側身滾到一旁,眾弟子也驚嚇地忙練練後退。亞索眼皮微張,一個身影在塵土之中,慢慢映現。
她一襲白色的褶群,手中握著一柄巨型的符文大劍,綠色的頭發迎風吹動,不錯,正是銳雯。
“銳……銳雯……”亞索的嗓子中緩緩送出兩個字,身體已經虛弱道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銳雯一躍到亞索身旁,從亞索的前襟上撕下一塊紅布,將亞索的傷口紮緊,血慢慢地被止住。
“你先不要說話,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你是誰?”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著銳雯問道。
“我?”銳雯嘴角抿起一個微笑,淡淡地說道:“放逐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