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索……”彥叫道,臉上笑意盈盈,“你總說你是冤枉的,但是長老確確實實是死於禦風劍術。能用狂風絕息斬傷的了掌教的,整個道場隻有你一個人,如今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你可能解釋的清?”
“解釋?”亞索扶劍回鞘,笑了笑道,“我在道場又何嚐沒有要解釋,長老師伯和你卻怎地不聽,如今卻要我解釋了?”
“掌教之死,非同小可,父親當時心急如焚,也有可能誤會了你……”彥說著,對其中幾個弟子遞了一個眼色,幾個弟子微微點頭,慢慢地挪動步子,向亞索身後挪去,沒有一點聲息。
“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彥繼續說道,“雖然平時我在道場之內,對你的態度有些冷淡,但是那是因為掌教太過器重你,而你的劍術又是如此的出眾,而掌教之位……我也想做,因此才會如此地排擠你。”
“掌教什麼的,我才不稀罕!”亞索憤憤道,“你若要便給你去了。”
彥臉上露出邪魅的一笑,道:“其實你做掌教也沒有什麼不好,隻是我是大師兄,而且父親又是道場內的高級長老,因此如果你做了掌教,我在道場的口碑卻要如何?隻能淪為笑柄……”
“這卻又和我有什麼關係?”亞索冷笑道。
“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彥頓了頓繼續說道:“掌教遇害的時候,你去了哪裏,莫不是因為刺殺掌教之後,心虛落逃?”
“可笑!我若是心虛落逃。之後又怎麼會返回道場?你們不問緣由,便一口咬定我是凶手,卻又是何故?”
“這……”彥一時語塞,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眼珠一轉,對亞索笑道:“你說的確實有理,我和父親之前竟沒有想到這一點,這樣好了,你和我們返回道場,我們會細細地重新審查,你看如何?”
亞索仰天大笑,搖了搖頭,說道:“你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這種鬼話卻沒來由地要說幾次,現如今你的目的不過是要我死,掌教的死對你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你的掌教之位已經到手,現在整個道場都聽命於你,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如今卻要關心起我來?”
彥心下的打算已經被亞索窺探無疑,心跡敗露,他突然麵目猙獰起來,惡狠狠地對亞索說道:“你竟然如此地不識趣,怎地和那老頭子一般!”
亞索心下一震,咬著牙問道:“你說什麼?”
彥怒不擇言,一不小心說出了有關掌教的死亡的線索,亞索逼問之下,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隻好愣在原地。
“掌教的死,和你有關?”亞索的手不住地顫抖,他扶著劍柄的手,仿佛隨時都要拔出來,和自己拚個你死我活。
彥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掌教的死,和我無關……但是卻和道場有關……不過這些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了,因為對於一個即將下地獄的人來說,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彥一擺手,十幾個刺客從身後一躍而出,空氣中掠過一陣殺氣,像是飛鏢一樣的東西,亞索來不及思考,禦劍成風,用風之壁障擋下了直衝自己麵門的飛鏢。
幾十枚飛鏢飛出,盡皆被風之壁障吸收,飛鏢落地,十幾個此刻從後麵衝了上來,亞索擋下幾招,心裏覺得奇怪不已。
這幫人不是道場的弟子,他們使的不是禦風劍術,而且禦風道場並不教習飛鏢。亞索踏前斬接近,將幾人擋開,從地上摸起幾個飛鏢,定睛看時,亞索驚了一跳!
手裏劍!
不會錯!這種手裏劍正是劫所用的手裏劍的類型,而這些人是手裏劍的使用者,不錯!正是劫的手下!絕不會錯!
亞索握著手裏劍的手有些顫抖,他想起劫和他大戰之前,最後說要送給他的禮物,難道……是這個意思。
一切似乎明朗了起來,但是,為什麼?道場的人會和劫勾結在一起,掌教生前並不知道此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亞索越想越亂,一切似乎有眉目,但是又搞不清楚條理。
亞索聲音有些嘶啞,他看著彥,聲音顫抖著問道:
“你認識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