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小匪徒,此刻還不承認,贓物已被我們尋出,你還有有何顏麵再存於天地之間!來人,將此等匪徒,立時脫了出去,斬首示眾,以儆世人!”
兩名弟子從人群中走出,押住亞索的胳膊正欲將亞索押出,人群中傳來兩個冰冷的字:“住手!”一襲白衣的男子從人群後站出,正是從北方戰場剛剛趕回的永恩。
“長老師伯,您如此處置,是……不是太過魯莽,亞索…哥…亞索行刺一事還需調查清楚,此中尚有……”
“永恩賢侄,人證物證俱在,亞索絕和此事脫不了幹係。禦風道場內唯有亞索完全掌握了禦風劍術,上次掌教的選拔比試結果已然清晰,亞索此人的劍術造詣深不可測,那日和我的比試之中我已經瞧出端倪。而且亞索趁著戰事吃緊,在道場內對掌教行凶全然有可能。其他人都是剛從道場之外趕回,沒有行凶的條件和動機。唯有亞索,也隻可能是亞索,才能做出此等事情。”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賢侄,此人不除,道場內再無安寧之日。而且此人很有可能是諾克薩斯安插在艾歐尼亞的臥底……”
“這……不……可能。”永恩顫抖著說道:“我和亞索哥哥從小一起長大,他的為人和性格我極為了解,他是絕不可能作出這種事情的……絕……無可能。”
“那這把劍該如何解釋?掌教的貼身之物,怎麼會落在他的手裏?”
“這……”永恩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眼角發紅,似乎又要哭出來,但強忍著沒讓淚水留下來。
“哈哈……”
亞索突然仰天怪笑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長老和道場的眾人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隻不過是要我死罷了。”
長老不語,不知道亞索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哈哈……”
亞索又笑一聲,道場的眾人皆嚇了一跳,以為亞索負罪被抓,精神失常,此時已經神智不清,似哭似笑起來。
亞索猛地從地上躍起,手上的繩索已經不知道何時被打開,眾人一時不曾反應過來,亞索的速度極快,幾段踏前斬已然繞到長老師伯身後,長老師伯欲扶劍出鞘,速度卻差了一點,劍柄已被亞索奪過,“嗖”的一聲,幻影之舞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綠光,劍尖直直地抵在了長老的脖頸上。
“亞索,你要幹什麼?你瘋了?”大師兄急的直喊,手中的劍也順勢拔了出來。
“我瘋了?你們才瘋了吧……帶我去見師父。”亞索聲音有些哽咽。
“你要幹……幹……什麼?”長老艱難地轉回頭,小心翼翼地問亞索。
“別廢話!帶我去見師父,別讓我重複第二次!”亞索說著,手腕微微使力,劍尖往掌教的脖子上又挪進了幾寸,幻影之舞劍尖鋒利無比,隻這一使力,長老的脖子上鮮血便順著劍尖流了下來。
“帶他去!都讓開!都讓開!”長老雙手舉過頭頂,小心翼翼地挪動步子,走向大殿後麵。
亞索用劍抵著他的脖子,也慢慢地挪動步子,跟著他來到大殿後麵。
掌教的屍體還未入殮,正靜靜地躺在一方潔淨的紫檀木板上,木板周圍皆是白色蠟燭。掌教的死狀依舊平和安詳,似和生前無異,若不是知道掌教已死,此情此景,便仿佛掌教睡著一般。
亞索見到此狀,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