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伊真,憂傷的模樣令我難過的想要落淚,她繼續說道:“夏夕啊,真好,你和雨璿,你們,終於都有了自己的幸福,我是真的為你們感到高興啊。夏夕,可是,我還是好難過好難過好難過……怎麼辦好呢,我還是很難過……”
鼻子一酸,我的眼睛裏湧出大量的液體,撲簌而下,滴落在黑色的大理石上,在月光朦朧之下,在燈火輝煌之中,閃耀著不屬於它的光彩,繽紛奪目。
伊真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潮濕,嘀咕了一句:“我真是喝多了,這是在說些什麼呢……嗬嗬……”
我轉身一看,伊真已經伏在地上睡著了,睡意朦朧間似乎有些難過,眉頭緊緊皺起,雙手無意識地張開然後抓緊某樣東西,我知道,她想要抓住的一直都隻是那個人的一雙手,一顆心,一片情而已。
保姆出來同我一起將伊真扶進了房間,她躺在床上,睡相並不雅觀,可還是很美,隨性自然的美。我一直都是知道伊真是美麗的,她的美麗另類而隨意,是不可雕琢的寶玉。我將她身上的外套剝了下來,用濕毛巾擦拭著她的額頭,她的臉頰。
她臉上那酡紅的色澤很是誘人,雙唇微張,露出星星點點的潔白的貝齒。似乎是睡得不怎麼舒服,她翻了個身調整了下姿勢再度睡了過去。
我看著這個我了解到骨子裏的人,同時也是了解我所以心緒的人,心裏衍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樣情愫,我知道,我舍不得她難過,就如同她舍不得我哭泣一樣。離別的日日夜夜,即使不曾聯係,哪怕沒有問候,我們都清楚,自己一直都在彼此心中,並心心念念牽掛不已。
我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了的,醒來後已經日上三竿,伊真躺在我身邊,發絲淩亂,她睜著迷蒙的雙眼,衝我咧咧嘴,笑著說道:“你脫我衣服?”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是的,別無選擇。”
“你是對我有意思吧?”
“得了吧,你別白日做夢了。”
伊真認真地看著我,說:“夏夕,如果你真的這麼喜歡我的話,我可以勉強答應和你在一起吧,你可得對我專一哦。”
我丟給她一記衛生球,說著:“你是昨天晚上的酒還沒有徹底醒了吧?”
伊真抬手掩麵,打了個哈欠,說道:“真沒趣,一點兒都沒有幽默感。”
我失笑,我沒有幽默感?好吧,那我沒有幽默感好了。我起身去洗漱,收拾妥當溜達到雨璿房間的時候不可思議地看到,雨璿竟然起床了,並且分外有精神地坐在梳妝台前,手裏握著不知道什麼東西念念有詞。
我走過去,問道:“一大早你發什麼神經?”
雨璿回過頭不滿地瞪了我一眼,伸手將手裏的東西展示給我看,說道:“變態!瞧見沒有,我這結婚戒指都已經戴不進去了,我要減肥。”
我忘了一眼雨璿因為就懷孕而變得豐滿不已的身材,還有她那臃腫的手指,不禁笑了出來,打趣道:“淩漠那麼有錢,幹脆讓他再給你買一個得了。”
雨璿送給我一記白眼,說道:“懂什麼呀你,這是有紀念意義的戒指,這是婚姻的象征,這是……”
察覺到雨璿有了喋喋不休的意向,我忙製止道:“停停停,我去看看伊真起床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