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璿還在睡午覺,前些日子是太過興奮,這些日子她反而開始嗜睡了起來,我和伊真就這麼坐在雨璿為我們收拾好的客房裏靜靜地發著呆,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或者是在思考一些什麼問題,我卻真切地明白自己是在反問著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可以這樣子坦然地同尹廈軒在一起,不管不顧對其他人所造成的傷害。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很少這樣子安靜。伊真和雨璿總是爭吵,哪怕隻是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她們也可以爭論不休地吵鬧一整個下午,日子在她們兩個人的吵鬧中倒也過得飛快,時間的齒輪也就轉的更加令人察覺不到。
我們就這樣從陽光耀眼一直坐到了夕陽西下,天空都暈染成了紅色的,聽家裏的保姆說,雨璿醒過來兩次,不過隻是喝了些水上了給洗手間,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聽著保姆的話,伊真笑著說道:“估計是前段時間折騰的太累了,如果換做我是她,一定也會好好睡上幾天,補補睡眠。”
我看了伊真一眼,說:“得了吧,如果是你,估計比她還能睡覺。就你現在這睡眠的時間都比她一個孕婦睡的久。”
伊真抗議著道:“開什麼玩笑,我那是有願意的,好嗎?”
“什麼原因?”
伊真不滿地瞪了我一眼,氣衝衝地罵道:“死夏夕!你明知故問!”
我作無辜狀,搖著腦袋說著:“我真不知道。”
對於我的話語,伊真鳥都不鳥地說道:“得了吧,你能不知道?我每天就這麼被她折磨著,我能不好好緩一緩麼?真是的,她累了,我也累了,好嗎?我可不得好好補充一下睡眠。我最近這睡眠質量,真不是一般的差喲。”
我看著伊真將自己的臉捏來捏去,嘴裏不停地說著:“夏夕,你快瞧瞧,我這小臉都已經鬆弛了,媽呀,我得去趟美容院,再這麼過下去回頭雨璿生完孩子,我就得住進醫院了。”
“你沒事幹住什麼醫院啊?放心吧,不是什麼太高級的醫院,它也不敢收你,真的,相信我。”
伊真歎了一口氣,哀怨地瞪了我一眼,說道:“唉……近視不同往日了,我這神經衰弱的毛病,估計哪個醫院都得收了我,不然我就真的要掛了。我這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沒人敢把我趕出來的,這是國寶的象征,放心吧。”
我白了她一眼,說著:“得了吧,就你,還國寶?別侮辱人家大熊貓了,成嗎?”
伊真看也不看一眼,扭著小蠻腰走得那叫一個步步生花,妖嬈的身段活像一條直立行走的蛇,她一扭一扭地邁著小步子,進了洗手間。我在她身後看得那叫一個感慨萬千,這姑娘生來就是做禍害的,可惜了可惜了,這麼一個極品的禍害竟然被清澈少年尹廈軒給禍害了,並且一禍害那家夥就是一輩子呀,真是太令人意想不到了。
伊真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我還盯著她怔怔地發著呆,她疑惑不解地看著我,問道:“你瞅著老年都半天了,幹嘛?想和我來一段不為世人所接受的刺激的戀愛?放心吧,我對你沒興趣,你也就別打這種注意了。”
我聽著伊真這些臭不要臉的話語,瞬間就黑線了,她這個嘴賤自戀的毛病倒還真的是一點兒也沒有改變,估計就是將她扔進太上老君的八卦爐裏煉上個九九八十一天,再放出來的時候還是能夠憑著一張賤嘴令人馬上認出了她來。
我獨自想的入神,不過伊真可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當然了,我自然也是不會告訴她的,我才不會傻到給自己找打的地步,我悄悄地笑著,在伊真的屢次追問之下還是堅定地保守了這個自己的小秘密,對此,伊真表示了極大的不滿,卻也對我感到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