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高中生沐足女
有一段時間，網站上老是報道女大學生失聯，天天在副局長室遙控指揮的習門清分析是女青年中上大學的比例過半了吧。少年得誌的習門慶有一種信仰：先征服世界再征服女人，這是自上而下的學問。這一點恰恰與來到異域的華子徐的信仰不同：華堅信，先征服女人再征服世界，這是自下而上的草根本能。
華子徐前幾天與IT男陳成閑逛時發現了一個本區最富麗堂皇的沐足場所金域城。華子徐在一個無事的周六約上尚未有女友的習門清前往有藍球場大的會客廳的金域城，牆壁如金銅，地下墊紅色毯子，來往是豐胸挺立的標準身材的妙齡勾兒，讓你誤以為來到了美女如雲的銀行總部行長樓層、在狂想中坐上了大行長的鐵交椅。金域城位於白領區和城中村交會的地帶，房租按工業地約20元/月/平方米，於是有經營的成本優勢，有4人大房間40多間，2人小房間20多間。其特色是24小時營業，零點消費2個鍾頭後可留宿於此。
有一個24歲上下的中等個頭的沐足女極像披頭散發時的張柏芝，華子徐就為習門清點了這個“張柏芝”。這裏又進來一個隨機安排的沐足女，較金域城的平均年齡（24歲）大一點，約有28歲，略顯疲態，頭發飄下，反複強調自己是124號。華子徐不挖耳朵時習慣聊天，問124號看過圍城小說吧。124號一邊放水一邊仰起頭：“洗鹽水吧。我當然讀過。”華子徐盯著女人的頭發自言自語：“圍城裏主角由友情轉向情人狀態太突然了。可能是錢鍾書沒談過戀愛，他對於同事情感寫得很不錯，難以找到可比的。”
124號說身世：“我高中時文科不錯，差點進了大學。”習門清在閉目享受掏耳朵；張柏芝用棉球輕輕的攪動，這個動作像男人在房事中的技巧。華子徐腳不動，怕戳破水中的膜，繼續評點：“號稱最佳官場小說的某畫小說的作者在省府的級別太低，眼紅別人官位時精彩，可是對於大人物利用手中權力既謀公又尋租的手法寫得不夠，勢態語言重要的官場氣氛，對話也空前的好。鏡處長主要的權力始終是為別人安排與省府大人物見麵。論文出版向財政要經費，找企業讚助，文件彙編，這是鏡處長資金的正規來源。”
“某畫小說對於個別女科長向上級獻媚一事，就沒有描寫。這不符合官場生態，這是個別官員的主要非物質利益。杭州許三多副市長一被調查，有姿色的鎮處長人人自危。”華子徐看著女人紅腰帶。
“至於掛著官場小說名目的某某之水、某某首長，作者在局字頭就沒有呆過或長期呆過，怎麼能理解森嚴的衙門？我在省電信局呆過半年，廳長不會讓職工駐足身邊、讓你感覺到身為職工的你與街上的陌生人沒有多大差距，廳長門口擋駕的像豐過胸的超級美女讓身在一線受理行政許可的你感覺權力的非物質利益、就是要讓你羨慕。”華子徐緩緩說道。技師將紙巾如彈簧一樣繞在華子徐的腳丫裏，鹽水就被紙巾吸走了。華子徐低頭看了一眼如鋒利白光的胸部：“我之前常常腳部脫皮且形成將出未出的血點，後來發明了用紙巾吸幹的手法就不會掉皮了。”
124號還算是文科生，覺得發表文章距已不遠：“你在報紙上刊登過文章沒有？”華子徐沒聽過這樣的問題，看來陌生人之間的交談卻可以很深入心靈：“我發表過50個豆腐塊，可是沒人關注。這次想將曆年來的小作串聯起來，加入新內容，整成一個16萬字的類似我的大學的長篇小說。也不能寫得操勞，易折壽。”
華子徐的腿部有些硬硬的，被捏得柔軟些：“一個拍攝曆史人物的劇組正在選小說作為改編電影之用，從幾十個小說苛刻地比對，但願能選中我的，一個人的力量微弱，一百人的團隊改成賞心悅目的電影就傳播得好了。另一個老板建議我作價5萬元放棄著作權讓給名作家，誰會甘心將自己的親生兒送人家呢？”
連技師都覺得名作家這個圈子距已太遠，用鼻孔裏的笑聲表達。華子徐表示理解：“名作家出道初當然貼近市井小人物，隨著位置越來越高、有話語權，也就飄飄然地脫離了普羅大眾。有位作家軍官獲得國際大獎，沒寫過城市生活一個字，心理上排斥這個偉大的時代。”
技師像記者問道：“你如何評點中外名著？”華子徐笑了：“與目前時代內容一致的不多了，比如漂亮朋友，我的大學，如何求得發展，有吃有穿有女人的男人還孜孜以求地位或財富或名氣或女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