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天之上,金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噴紫霧。隻見那南天門,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寶玉汝成。
此為神界天庭。
堂下千裏眼和順風耳從南天門衝上朝堂,跪下奏道:“啟稟大帝,人界的該隱大魔王親自出手,我神界大軍死傷慘重,大軍節節敗退,此時已經退到了山海關附近,如若再退,隻怕天庭無險可守,岌岌可危。還請大帝早作決斷。”
大堂正中央所坐一位頭戴珠簾紫金冠,身穿九龍紫金袍的帝君,聞聽消息眉頭微皺,輕歎口氣,自言自語道:“該隱,你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言畢,這大帝龍目微眯,一股難言的氣勢積聚,對著南天門方向一聲沉喝:“該隱,你我大軍相鬥萬年,未分勝負,但卻使得下界生靈塗炭。如今,你可敢出來與我單獨一戰?”
那聲音極具威勢,穿越三十三天,直落下界山海關處。
此時的山海關正是天庭神界大軍和人界大軍對壘之處,此時人界正有十萬悍勇嚴陣以待。那天庭大帝的震喝聲如同皇者親征,所過之處,各種生靈、元素等盡皆為其所用,齊齊融入那震喝聲中,其一路向下,所過之地怕不有千萬裏,此時的聲勢已經臻至巔峰,如同海嘯一般一撥接著一撥的衝擊著人界大軍。那大帝在沉喝中融入無上道法,一是在三界之中顯露自己的威勢;二則在戰前對對方大軍進行心理抨擊,動搖對方軍心。
然人界大軍軍容齊整,各個麵容凶悍,戰力超群,此時他們各就各位,合成一個很好的陣型,任憑那喝聲衝擊,自巍峨不動。
那喝聲卻也越戰越猛,如驚濤拍岸,似鷹擊蒼穹,連綿不絕,一波更勝一波,衝擊良久,終於衝擊至對方中軍營帳。
人界中軍營帳中一人聞聽此聲,劍眉一抖,眼睛刷的睜開,那帳篷嘩的一下就被震裂,直接露出裏麵的人來。
卻見那人身穿墨金戰甲,頭戴墨金戰盔,身後一襲黑色大氅隨風飄蕩,威勢凜凜,有將天地都踏平的威勢。此時聽到那天庭大帝的喝聲,卻也不著忙,不疾不徐的朝前邁出一步,僅此一步就將那喝聲威勢減弱三成;再邁一步,那喝聲又減三成;及至第三步,那喝聲的威勢幾乎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隻見那人劍眉朝天,同樣厲喝一聲:“緣何不敢?”
那天庭大帝的沉喝聲原還隻剩最後一個“戰”繚繞,不曾消散,此時被這人的厲喝直接震碎,但那厲喝卻還不停歇一路向上,直衝三十三天,所過之處如蝗蟲過野,幾無完地,一路更無停歇,直接衝至南天門。
那南天門乃是混沌之時就已鑄就,久而久之,吸收日月精華,加之天宮眾多仙官都曾在其上有過加持,早已擁有靈性。此刻見有來敵,隻見那大門之上的“南天門”三個大字金光閃爍,似要阻止來敵。那厲喝之聲聲勢極大,隻如輕拂蛛網一般,南天門上金光剛閃一下就被直接掃滅,再不複存在。
此時的厲喝聲已經衝至淩霄寶殿之上,淩霄寶殿瞬間發出一層紫色的光芒抵擋住厲喝的侵襲,那厲喝聲原本是“緣何不敢”四字組成,此時被淩霄寶殿的光芒所阻,前三字漸漸泯滅,似被衝散,卻不曾想那三字如有靈性一般,瞬間化成純粹的靈力,加諸於“敢”字之上,原本分散的力量此刻合歸一處,那“敢”字瞬間聲勢大震,一把衝破淩霄寶殿的阻攔,衝至淩霄大堂之上。
此時的那高堂之上最上坐的是那天庭大帝,下麵卻是文武群臣,那“敢”如同勇往直前的刺客一般,直衝至大堂最高處的那天庭大帝而去。下麵的群臣被那敢字的餘波擦過,直感如颶風過境,壓力大增,然此時正在朝堂,卻不敢使用法寶抵擋。那“敢”一鼓作氣直接衝至那大帝身前,那大帝卻不動彈,龍目猛地睜開,如有實質的目光直接射在那“敢”之上。那“敢”被大帝的龍目精光直接射中,嘩的一下四散崩離,然其中所蘊含能量卻一絲不減,極速凝結,又迅速綻開,依然不停的衝向那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