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安步奕奕:一步一逍遙(1 / 3)

紀仁十年,大齊後宮被遣散,獨留皇後一人。

我不知道宮中其他的妃嬪為此究竟是個什麼感覺,我卻是十分高興和感恩的,因為一旦沒有了皇貴妃這層身份的羈絆,我與他之間的感情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想到這裏,我的心情卻越發的好了起來,連連日以來的咳疾也已經有半日沒有犯過了,我想這便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安安,你好點了嗎?”門外傳來一道清澈的嗓音,隨即我在南疆結識的好朋友燕燕從外麵走了進來,瓜子般的小臉兒上總是洋溢著熱情的笑意。

我連忙起身讓坐,給燕燕倒了杯熱茶,這才坐在她身邊,笑道:“已經好多了,又讓你費心了。”

燕燕快速的抓住我的手,細細把脈後,這才說道:“那藥還是不能停,還得繼續吃著。你這是之前受傷落下了一大堆的病根兒,可不光是咳疾,你可不能大意,若不然等你歲數大了,可就有得受了。”

燕燕是南疆有名的神醫,醫術好,人也好,深得南疆百姓的讚揚。我與她相識,是戰亂時在我給南疆百姓派米,而她給南疆百姓義診的時候,也算是惜惜相惜吧。

“是是是,大神醫,我知道了,你給開得藥,我可是一碗不落的都喝了。”我笑著連聲說道。

燕燕也跟著笑起來:“那還差不多。”

南疆的冬天,雖然不像是北方那樣冷得滴水成冰,卻也帶著一絲冷意,尤其是整日連綿冷風加小雨,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出過太陽了,屋裏屋外都十分的潮濕,我身上幾處舊傷總是疼痛酸脹,難受非常。

這會兒,稍微坐得久了點兒,我大腿處便一陣陣抽筋似的酸疼,再也坐不住了。

起身在地上稍稍走了兩趟,總算是稍稍排解。

燕燕也忙得起身扶我坐下,用針灸幫我緩解了這一陣酸疼。

“安安,你聽我的話,不要再留在南疆了,這邊的空氣很是潮濕,而你身上又有好處傷口,實在是不適合在這裏調養。”安安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勸我了。

可是,我又怎麼能離開?這裏有我最愛的人。

“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兒。”我隻能這樣回答道。

燕燕是知道我的心事兒的,所以聞言也隻是歎息了一聲,隨後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安安,我知道你喜歡逍遙王,可是他心裏一直想著那個已經離開了許多年的惜兒。安安,你可知道,活人永遠都爭不過死人的。”

我聞言,頓時沉默了下來,我知道,懷路之所以不接受我,一是因為惜兒,二是因為我那個該死的皇貴妃之位。可是如今我已經不是大齊的皇貴妃了,我已經又離他近了一步,這一步,我等得十分不易,所以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棄的。

“燕燕,我從來都沒想要爭過惜兒,我也從來沒有嫉妒過惜兒,我知道懷路的心中深愛著惜兒,在他的心中,那是任何人都不可取代的,我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取代惜兒,我隻想好好的陪在懷路的身邊,哪怕就這樣過一生也是可以的。”

我不求他忘記別人愛上自己,我隻求與他相守一生。

我與燕燕閑聊了許久,她看著我喝下藥之後才離開了,屋子中便又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當初來南疆之後不久,我便將身邊的丫環還有奶娘都送回西執了,她們的親人都在西執,而我又放棄了宮中的皇貴妃之位,再讓她們跟在身邊也有些不合適了。齊懷路也曾經要給我分幾個小丫環過來,但是被我給拒絕了。

我打開房門往外看了看,天色又陰沉沉的了,估計是快要下雨了,我回屋從櫃子中取出一個大盒子,打開蓋子,裏麵是我為自己親手繡的嫁衣,在沒人的時候,我便偷偷的繡一會兒,這會兒已經繡得差不多了,隻剩下袖口處的幾花紋了。

我穿針引線開始繡左袖口,還沒繡幾針,眼淚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掉下來了。

抬手粗魯的抹幹眼淚,將嫁衣又重新裝在盒子中放起來,總是感覺心神不寧。

在屋子中來回轉了幾圈,突然想到自己已經有幾天沒有見過齊懷路,當下便拿起一把油傘,快步往齊懷路的住處走去。

其實這是一座舊日的府邸,在齊懷路住進來之前一直都是荒廢著的。我住的地方,是這座府邸的後院,除了與前院相連的一個門外,還另有一個通往外麵的後門。而齊懷路則是住在前院的一個小院子中的房間中,自己隻要轉過一道門,再轉過一條小路就到了齊懷路居住的地方了。

我走到齊懷路所居住的小院中,才走到小院門口,兩名侍衛便攔住了我,通常的時候,他們都不會攔我,除非是齊懷路不在。

“王爺不在?”我問道。

其中一名侍衛回答道:“是,王爺出門了,說是少則半月,多則一個月便會回來。”

他出遠門了,可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呢?難道自己就那麼讓他討厭嗎?

“王爺去哪裏了?”我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還是那名侍衛回答道:“屬下也不知道,王爺並未說去做什麼,隻是吩咐了屬下這麼一句話,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哦。”我有些難過轉過身子,才走出不遠的路,便聽剛剛那名沒說話的侍衛很小聲說道:“你為什麼不告訴她啊,王爺走得的時候明明就說要去給自己愛的女人找東西去的。”

剛才回答我的那名侍衛說道:“你傻啊,你看不出來公主喜歡咱們王爺啊,身體又不是太好,總不能說出來讓她傷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