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瀟俊的臉色有點不好看,現在雖然沒了後顧之憂,但明顯他是屬於防守的一方。蘇俄人現在戰鬥在華夏境內,他們的指揮部和炮兵陣地卻在蘇俄一方,搞得他打起來有點縮手縮腳。空軍的飛機來了又走了,重要目標都在蘇俄境內,誰也不想主動授人口實。殲滅掉一個騎兵營,這沒問題,這是在華夏境內。可打到蘇俄境內,炮彈和炸彈造成的痕跡,拍成照片或者膠片,那就是證據。沒準就給上級造成很大的麻煩。
但不出擊,隻是堅守陣地,就有一種隻挨打不還手的感覺。特別是,在這的兩個團都是機械化部隊,守陣地對他們來說,就象身負絕技的大俠,麵對著差不多的對手,卻不能使用絕招似的的難受。
“換我的部隊上去打一場,你不能霸著吃獨食啊,這機會可是我搞出來的。”團指揮部裏,張鍾麟在和徐瀟俊扯皮。看著徐瀟俊的部隊打得熱火朝天,張鍾麟別說要多眼紅了。可這條阻擊線是人家一八九團構建起來的,而且他現在的部隊也少,隻有兩個營在,呆在人家的指揮部,也不合適太喧賓奪主。
合圍阿列克謝的騎兵營時,兩個團都有部隊參與,相互商量合作都是應該的。現在那支騎兵營消滅了,就沒他張鍾麟什麼事了,再在人家的指揮部裏指手畫腳就太不合適了。問題是,就他張鍾麟的性子,現在就象坐在一桌豐盛的宴席上,隻能幹看著別人大吃大喝自己卻卻不能動筷子,那種百爪撓心的味道,別提多難受了。
“你打掃下戰場,可以回去了。我的任務是阻擊,你的任務是追擊,你的追擊任務已經完成了,就別在這裏和我搗亂了。”徐瀟俊可不買賬,有仗打讓給別人?想都不要想。
“要不,咱們合作一把?”在望遠鏡裏看著在近五公裏寬的防禦正麵上進攻的蘇軍,張鍾麟不死心和徐瀟俊繼續扯。
“別瞎想,我這才動用了一半兵力。沒準對麵的知道被咱們圍著的那股敵人已經被消滅,等會就撤了呢,我用不著你幫忙。”徐瀟俊一麵命令參謀去給下麵營連打招呼,要他們抓緊進攻的間隙,加固工事和防炮洞。一麵摸出香煙,丟了一根給張鍾麟,自己邊點著煙邊說道。
“就是啊,萬一對麵的跑了,這打的也不過癮不是?我的坦克營馬上就到了,要不,你在這吸引住他們,我去包抄他們的後路,咱們把對麵兩個團也包圓了得了。”張鍾麟接過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提出個誘惑力十足的建議。不到兩個團的兵力,竟然想著要包抄蘇軍的兩個半團。
“這會不會搞出事?我看空軍來了,一顆炸彈沒丟,又回去了。沒準上麵不想把事情搞大,咱們一口吞下他們三個團,他們還肯善罷甘休?”徐瀟俊心裏是非常想這麼幹的,不過滑頭的他,不願意落下口實,故意假模假樣的說道。
“咱們倆誰不知道誰?不就越境打個反擊?總司令當年可也幹過。”張鍾麟繼續鼓動,他舉的例子是楊寰宇當年越境襲擊喬巴山的營地。
“咱們人還是少了點,能行嗎?光是擊潰的話,也不用包抄,兩翼發起個反擊,一個鉗形就能擊潰他們。”想到自己的兵力,徐瀟俊也有點沒底。他和張鍾麟完全是兩種性格的人,他屬於有點那種俗稱“蔫壞”的性格,愛在肚子裏做點小文章。張鍾麟屬於那種愛冒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