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裏麵漸漸沒了聲音,金條才詭笑著跑了。
白嘯軒一進門便覺得迎麵飛來什麼東西,多年習武的身體未等腦子反映就直接躲過,緊接著,就是一環套一環的攻擊,嘯軒左右閃躲,身體卻是越來越棉軟無力,意識還跟上攻擊的速度,動作卻已不行了,終於腳底絆了一下,眼看就要躺倒在地,嘯軒最後用手奮力一撐旁邊的桌子,不料卻手下一滑,帶下什麼東西來,嘯軒重重的摔在地上,那片東西,輕飄飄的落在他身邊……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嘯軒的腦子漸漸不清楚,身體莫名的熱度已經讓他能思考的事情越來越少……紫商……紫商……
朦朧中,他似乎真的見到了他,那雙狐媚的眼中充滿了□□和著記憶中該死的香味……
“恩…………”嘯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腦中已充滿了綺麗的幻想,終於不堪忍受似的低哼了一聲,將手伸進褲子裏,覆上早已昂揚的欲望。
金條興高采烈的在桃林邊緣等莫愁君回來,哼哼,等莫愁見白大哥把他的寶貝書房禍害成那樣,定是不能輕饒了他。就白大哥那點姿色,莫愁必是不屑一上的,徒增惡心而已,最好是見過他的猥瑣行經,直接就把他趕出穀去,才能出他一口惡氣。
平時莫愁到司馬府都隻是坐坐就回來了,今天也不知怎的,等了兩三個時辰也不見回來,金條心說不妙,這白大哥恐怕是要精盡人亡……又不敢回去看,萬一被撲倒可就不好玩了,於是隻得原地打轉……
“金大少爺可是在拉磨?”莫愁歪著頭從樹後探出來……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金條嚇了一跳。
“剛剛。”莫愁君笑笑的說。
“剛剛也好。”金條趕緊拉過莫愁君就向書房去:“我今天請白大哥試藥,就是你上次偷偷配的那個東西,白大哥就不好了,闖進你的書房,弄了一團糟不說,還想非禮我,幸好我跑的快逃了出來……”金條心裏發急,本來編好的一套話也說的十分敷衍。
“胡說八道些什麼?”莫愁推搡了金條一把:“好端端的,拿你白大哥試什麼藥?”
金條支支吾吾:“你上次配的,我看好玩就也想弄,請白大哥給比一下,本來都不是什麼稀罕的藥材,誰知跟你那個合到一起,就出了問題……”
莫愁冷笑:“誰知?你是明知吧……”
金條怯怯的又去拉莫愁君:“我又不知道你那方子裏都抓了些什麼……”
莫愁袖子一揮:“白嘯軒是什麼人品,會想要來非禮你?還不是你騙著他吃了什麼不正經的東西。他要是真想對你怎樣,你這小胳膊小腿還逃的出來?你再嘴硬,我便直接請司馬過來看看你做的好事,若是白公子有個三長兩短,可別怪我不護著你。”
金條又急又怕:“平時你都是一下下就回來了,誰知道你今天耽擱這麼久?”
莫愁眼睛一瞪:“難道這都成了我的不是?”
金條咬緊嘴唇不敢再吭聲。
“哼。”莫愁急匆匆向書房去了,金條也趕緊跟上。
推開書房的門,撲麵就是一股男人的腥氣,房間裏鋪設的機關已經基本破壞殆盡,到處都是淩亂的紙張,書籍,破碎的瓦片,暗器…………地上躺著一人,衣衫淩亂,不知是死是活,地上有斑斑的曖昧液體。
莫愁三步並做兩步到了嘯軒身邊,扶著嘯軒坐了起來,嘯軒的眼神空洞,隻是愣愣的盯著身下壓著的半張畫。
畫上的佳人側臥在床塌上,美目微閉,隻在畫麵上留下兩條細長漂亮的弧線,披著長發隨著衣衫的起伏散了半床,衣襟微微暢開著,想使人窺探陰影裏的秘密,一隻手扶著垂下來的發,另一隻手握著一根煙袋,還在冒著嫋嫋的煙……
這般的雍懶,而又叫人迷亂…………
莫愁的心裏咯噔一下,這時嘯軒正好看向他。
互相試探的眼神。
於是莫愁笑了:“看來嘯軒也中意這位姑娘……”另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那畫上暈開的液體。
嘯軒沙啞的:“……姑娘?”
莫愁笑道:“正是……有道是君子不奪人所愛……”
“哈哈……”嘯軒幹笑了兩聲:“真是多有得罪……”
莫愁又說:“哪裏哪裏,是莫愁教子無方,先折辱了白公子,不知白公子怎樣才肯原諒?”
嘯軒又默默看了那畫半天,莫愁倒也坦然了:“白公子?”
嘯軒抬起頭來:“到床上去。”
莫愁微微一驚,然後了然道:“原來是白公子藥性未解,莫愁必當奉陪。”然後就攙起了白嘯軒,兩個人跌跌撞撞的向嘯軒的房間去了,金條哆哆嗦嗦的還站在門口,也被莫愁狠狠的一個眼神瞪跑了。
白嘯軒……
莫愁君……
今日咱們便把這窗戶紙捅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