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眾人整齊劃一的高聲響應。狄雨見陸離安排完了,立馬走到羅玉風麵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沒等羅玉風反應過來,四人倏地消失在原地,依稀留下羅玉風不甘的叫嚷聲。
“我要拉著我老婆的……”
最後一個“手”字響起,四人已經回到了中山大道。羅玉風悻悻甩開狄雨的手,一臉嫌惡的在衣服上擦了擦。狄雨倒沒跟計較,嘿嘿一笑,不言不語。
“你們等會躲遠一點。”
陸離一邊吩咐,一邊將手按上了楊雨婷的頭頂。後者已經知道這是他在同步自己的腦波,複製自己的能力,沒有動彈。
不多時,陸離重新感到全身湧現前所未有的力量,隨即抬眼望向四百多米開外。那頭狂暴撕裂者正因為目標消失,衝著眼前的一切發泄怒火。
短短不到十分鍾,街道上已經坑坑窪窪,支離破碎。路中間的綠化帶已經成了廢墟,褐色泥土灑滿整個路麵,間或夾雜著些許綠葉。
“照顧好自己。”
陸離一聲低喝,腳下一蹬,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經過路邊一根路燈,他順手用力一握,借著衝勢硬生生將這根長達三米左右的燈柱給扯了出來。
武器在手,他再也沒有猶豫,再次發力,將速度提高三成。不消多久,他已然越過三百來米距離,衝到了狂暴撕裂者附近。
此時狂暴撕裂者正在為失去目標變得狂暴不已。陡然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它立馬轉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聲憤怒的嘶吼。
刺耳的嘶吼聲回蕩開來。可是回應它的卻是當頭一棍。陸離甫一見到它轉身,已經高高躍起,借助速度,重力以及自重,掄起燈柱當頭砸下。
咣的一聲金鐵交擊之音,燈柱前三分之一處生生折彎了九十度,重重砸在支離破碎的路麵,濺起無數碎石。
狂暴撕裂者受此當頭一棒,頓時被砸得七葷八素。龐大的身軀晃了幾晃,差點就要一頭栽倒。趁此良機,陸離再次掄起燈柱,又是一棍砸下。
嘭的一聲悶響。狂暴撕裂者再次吃不消這一棍,狼狽的一頭栽倒在地,半天沒能爬起來。陸離此時已經不再趁機進攻。他退到五米開外,一眨不眨盯著正在地上掙紮的狂暴撕裂者沉吟起來。
“腦袋還是它的弱點。不過它的頭骨……”
心裏思忖,他抽空抬手看了看表。距離同步楊雨婷腦波到現在隻過了四分鍾左右。機會難得,他已經沒有速戰速決的念頭,而是想摸清楚自己的新能力底限。
又過了一分多鍾,狂暴撕裂者終於清醒了過來。它雙手撐地,用力甩了甩腦袋,隨即如同野獸一般,手腳並用狂奔而來。
像野獸一樣奔跑,對於人類來說固然算是一種負擔,但是對狂暴撕裂者來說,卻仿佛是天生的本能,行雲流水,不帶半點拖滯。
短短眨眼工夫,它那龐大的身軀便籠罩了陸離的大半視野。陸離目送這頭龐然大物朝自己狂奔而來,不閃不避,反手握緊燈柱,覷準時機全力斜向上一掄。
前端已經完全變形的燈柱恰好勾住狂暴撕裂者的兩腿之間。在陸離此刻的怪力下,它那龐大的身軀硬是被掄得兩腳離地,被挑上了半空。
狂暴撕裂者身在空中顯得十分慌亂。手腳在空中胡亂抓舞。顯然它並不習慣被外力挑上半空。趁著這個機會,陸離再次抽空看了一眼手表。
六分鍾。
再仔細感受一下體內。還行,力量沒有減弱的跡象。他立馬掄起燈柱挺身衝上,迎著急速墜落的狂暴撕裂者一通猛打。
碩大的燈柱重重抽打在狂暴撕裂者龐大的身軀上,將其一次次挑上半空。不消幾次,它那身比牛革還要堅韌硬皮蜘蛛網般裂開,露出下麵黑紅色的肌肉。
粘稠的黑色血液從裂口中溢出,滴滴答答滴落在地。陸離不敢親自體驗一下狂暴撕裂者體內的病毒毒力,隻得罷手,抽身向後飛退。退出了十來米,他停下腳步,飛快瞥了一眼手表。
十五分鍾。
他心中不禁暗歎一聲。此時他已經感到體內充沛的力量正在飛快流逝,顯然腦波同步已經到了極限,正在飛快失去效力。他立時扔下燈柱,打了個呼哨。
不一會,狄雨在他身旁顯出身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刻不容緩的直接瞬移走人。回到楊雨婷和羅玉風身旁,陸離抬手按在羅玉風頭頂,隨即略顯興奮的問道。
“他們來了沒有?”
狄雨頓時精神一振:“秋水哥已經到了,馬連長他們還在半路。等會我再去瞅瞅。”
陸離沒有多說,腦波同步結束之後,他立時回到中山大道,朝遠處的狂暴撕裂者一路狂奔而去。
實驗再次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