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後,他探出頭來。此時那些喪屍沒有發現獵物,又相繼轉過頭去。隻有兩隻喪屍像是確定這邊有獵物,搖搖晃晃走了過來。
這正合陸離的心意。他端起弓弩,瞄準了其中一隻。箭矢射出,立時又倒下一隻喪屍。拉弦,上箭……在其他喪屍沒回過頭來之前,他利索的射倒了另一隻喪屍。
那隻喪屍尚未倒下,其餘幾隻喪屍已經發現了來不及躲避的陸離。它們看到獵物,紛紛嘶吼著撲了過來。
陸離反手將弓弩背到後背,隨手拔出特製的短棍。這種短棍通體由水管改造,將近五十公分。一頭纏上了紗布,防止打滑。而另一頭則裹上了一層層密實的鐵片,再用鋼絲牢牢係緊。整個看上去就是一個棒槌,一頭大,一頭小。
他握緊形如棒槌的短棍,起身迎了上去。少頃,一隻喪屍衝到了近前。他立時閃身避開喪屍的一撲。與此同時,他掄起短棍,正正命中喪屍的後腦。那隻喪屍登時一滯,直挺挺的摔倒在地,沒有動彈。
短棍閃電般落下,在喪屍的後腦重重補了一下。二次強化後的怪力配合結實沉重的短棍,勢如破竹的砸開了喪屍堅硬的頭骨。
黑血四濺,有幾滴還濺到了陸離身上。陸離顧不得擦一擦,立即起身,掄起短棍迎向另一隻喪屍。
如今在街道上遊蕩的喪屍顯然還是比不上醫院大樓地下室裏的那些強化喪屍。況且它們的數量遠遠威脅不到陸離這個經過二次強化的強化人類。短短幾分鍾,陸離砸碎了它們的腦袋。
他甩了甩短棍,甩掉上麵沾染的粘稠黑血。恰好這時,一聲低沉的引擎聲在空寂的街道上響了起來。不一會,一輛灰撲撲的轎車哧的一聲,停在了他的身旁。
砰的一聲,車門關上。陸離立即急促的催促道:“走。”
引擎聲再次響起,轎車轟然沿著環城路駛向最近的加油站。陳鬆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轎車頓時如同一匹狂奔的野馬,在空曠的環城路上一路疾馳。
在街道上遊蕩的喪屍來不及反應,一頭撞上疾馳的轎車。一聲悶響,喪屍被高高撞飛,重重的摔落在地。少數幾隻倒黴的喪屍甚至悲催的一頭撞上了地麵,被活活開了瓢,登時了賬。
接二連三撞飛喪屍,讓陳鬆的情緒變得極度高漲。他麵泛紅光,咬牙切齒的叫道:“來啊,來啊!該死的東西,來咬我啊!來吃我啊!”
陸離沒有阻止陳鬆。他知道陳鬆需要釋放內心的壓力。親人一個個死去,這個農村小夥實在難以承受這樣的精神壓力。再不釋放,恐怕會造成難以彌補的影響。於是,他默默係上了安全帶,緊緊抓住車窗上方的拉手。
景物在車窗外飛過,幾乎化成了一道流影。忽然,陸離瞳孔一縮,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他看到了痕跡,清晰可辨的搏鬥痕跡。
雖然車速已經超過了一百四,但是他依舊看到街道邊上躺著一隻喪屍。一隻腦袋被砸開,身下緩緩淌出濃稠黑血的喪屍。
“市區裏還有幸存者?”
陸離覺得很不可思議。如今病毒爆發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除了陳雨馨,他還從未看到過市區裏出現幸存者的痕跡。
於是,他留心觀察。果不其然,很快他就看到更多幸存者活動過的痕跡。比如一桶翻倒在地的純淨水仍然在咕嘟咕嘟往外冒水。水漬已經快要漫過整個路麵。
又比如一具猶自冒著黑煙,已經成了焦炭的屍體。他對這樣的場景一點都不陌生。喪屍的弱點是頭部,準確的說應該是被病毒完全侵占的大腦。焚燒並不是解決喪屍最佳方法。不過在病毒爆發初期,焚燒卻是人類為數不多幾種解決喪屍的方法之一。
焚燒初期,喪屍的移動速度不受多大的影響,而且還有引起火災的可能。但是隨著時間推移,高溫的火焰能夠烤熟喪屍的大腦,使其受到極大的創傷,移動速度大大減慢,最終被燒成一具焦炭。
那具被燒焦的喪屍屍體所處的位置告訴陸離一個事實。這個……或許是幾個幸存者相當聰明。在焚燒喪屍的時候,刻意引導喪屍按照他們製定的路線前行,避免了燃燒的喪屍引起火災。
陸離不知道這些幸存者是如何做到這一點。如今的喪屍可要比他重生前遭遇的喪屍強大太多了。不過他知道,自己這次去尋找發電機和柴油的旅程又多了一項新的任務。
找到那些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