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隊長沉吟道。一個年紀較大的衛兵顫聲道∶“她們是鳳舞軍團的金鳳衛!”
“什麽?!”隊長大吃一驚,整個人軟了一下。於鳳舞的金鳳衛舉世聞名,絕非他們這些小兵能惹得起,搞不好被她們殺了都沒地方叫屈。原本就赫赫有名的於鳳舞現在更是炙手可熱,天風一戰讓她的名頭響遍大地,隱隱有法斯特軍中第一人之勢。而她對自己的金鳳衛的愛護盡人皆知的,以前在帝都時,就有人開玩笑說,得罪了金鳳衛就等於得罪了飛鳳將軍。
本來一路上葉天龍不想驚動別人,才叫她們將金鳳衛的標誌拿下來的,免得羅嗦,也省得被別人指指點點。這時聞訊趕來的城衛軍越來越多,連過往的行人也都駐足而立,一看究竟。
一個城衛軍千騎認出了柳琴兒,上前打招呼道∶“這不是柳隊長嗎?怎麽您回來啦,難道飛鳳將軍回京了?”
發覺自己闖了大禍的隊長更加心驚肉跳了,如果飛鳳將軍也在那車裏,那他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了。嚇得麵無人色的他結結巴巴地說道∶“請┅┅大人┅┅原┅┅諒┅┅”
柳琴兒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轉身望著那個千騎道∶“你是┅┅”
千騎施禮道∶“在下甘宗明,在於將軍的府上見過柳隊長。”原本他也不用對柳琴兒這麽客氣的,因為他們的官階是一樣的,但他深知柳琴兒和於鳳舞就像是一個人一樣,連他的上司也對她禮敬三分,是以他對柳琴兒十分恭敬。
甘宗明往後麵的豪華馬車看了看,問道∶“飛鳳將軍也在嗎?她怎麽不騎她的愛馬飛雲了。”因為人人都知道柳琴兒和於鳳舞是形影不離的好姐妹,有柳琴兒的地方一定就有於鳳舞。
柳琴兒俏臉一紅,這叫她如何說呢,說自己是跟著葉天龍來的。這時她才想起自己太過孟浪了,搶著出頭,而將葉天龍忘在一邊了。心中一驚,一時無暇顧及回答,她扭頭不安地望著仍高踞馬上的葉天龍,美目中滿是歉意。
葉天龍笑了笑,策馬來到那個隊長跟前。柳琴兒和大鳳自動將路讓開了。甘宗明奇怪地望著這個氣勢不凡的男人,能讓柳琴兒低頭的男人可不簡單哪!
在那個惴惴不安的隊長麵前帶住馬,葉天龍翻身下來,走到他的跟前,甩手給了他兩個嘴巴,道∶“這是對你濫用職權的懲罰!”然後又轉頭對甘宗明道∶“千騎大人,我們可以走了嗎?”
甘宗明被他氣勢所迫,不由點頭道∶“你們隨時可以走。”
“謝謝!”葉天龍回頭望著眾金鳳衛大聲道∶“全都下馬慢行。既然是帝國的法令,我們都要遵守!”眾金鳳衛嬌聲應道,紛紛下馬跟著昂然離去的葉天龍向前行去。大鳳見狀連忙趕上前去,在葉天龍的身邊引路。柳琴兒往甘宗明歉然一笑,也連忙跟了上去。留下了發愣的甘宗明和城衛軍,還有議論紛紛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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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樓上的房間裏,兩個男人看完下麵的這場戲,默然對視了一眼。
“如何?”那個削瘦的男人坐到大椅子上。
“很難說。”低頭的男人把玩著手裏的軍扇∶“他讓我感覺不出真切,這是很奇怪的感覺。”
“算了,等他們安頓下來,我們上門拜訪一下吧!”
“也好!”男人打開了手中的軍扇,白色的扇麵上赫然畫著三個骷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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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其中也有兩個男人談著同樣的問題,隻是結論不同。額頭高廣的中年男人對身邊的壯漢這樣說∶“這個男人不簡單,被外表所惑的人會吃苦頭的。”
他那個壯碩的同伴冷冷道∶“一個好色之徒而已。看他帶著這麽多的女人招搖過市,就知道他的本性。”
“不,你錯了,他能直奔問題的中心,就說明他是個可怕的男人!”中年人看自己的同伴並不理會,輕歎了口氣,不再說了。
“算了,我們反正聽殿下的,不用為這些問題操心了。”壯漢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走,還是去喝一杯吧!我請客,去暗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