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一道聲音從宋玉樹的嘴吐出,隻見其一副陶醉的模樣,似沉於酒味,又似沉於大河山川。
“兄弟,我也敬你一杯!”看著眼前的宋玉樹,嶽溟煥笑舉壺道,“就當敬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
“好,敬一杯!”宋玉樹豪生大笑,從桌上拿起一壺酒就往嘴裏灌。
隨即嶽溟將一壺酒一飲而下,隻覺得什麼灌入了心腸,點點的悲傷似帶著天弦的器音,震爍於心海內。
看著那裝忘川酒的玉壺,嶽溟瞳眸閃爍,眼露一絲驚異,不想這明月樓的酒也非凡品,竟然能令人沉心於天地之中。
這酒忘川便已如此,那其他酒也肯定有其特別之處。
想到這,嶽溟抬頭對著一邊的小二呼聲道,“小二,再拿幾壺酒!”
“誒,來嘞!”應喝了聲,那青衣小斯右肩披著一條白毛巾,轉眼便端了一盤酒來,媚笑著對著兩人鞠了躬道,“兩位爺,四壺酒忘川!”
瞧著那四壺酒忘川,嶽溟搖頭道,“我不要酒忘川!”
“不要酒忘川?”那青衣小斯臉上不禁閃過一絲詫異,雖說這忘川酒不是明心樓最好的酒,但怎麼也算是上等的好久了,這兩位既然不要酒忘川,莫非還想要更好的酒不成,不過似乎那些上好的酒除了這酒忘川較為便宜點,其它酒喝一杯,動則上萬,下則上千的,看這兩人的衣著也不像喝得起的人物啊!
“嗯!不要酒忘川!”嶽溟點點頭道。
那青衣小斯眼珠兒一溜,低下頭問道,“那客官您要什麼酒呢?”
“來壺明心吧!”嶽溟笑道。
“嘶!”
那青衣小斯吸了口氣,隨後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呃,客官,這個……酒明心,本酒樓是不賣的!”
“嗯?這又是為何?”聽到小二的說法,嶽溟眸光微閃,心中不禁有些好奇,這酒樓既然叫明心樓,自是說明了這明心酒是這酒樓的頭牌酒了,豈有不賣這裏。
“這明心酒可是用了九十九種三品高階為靈材,並且要釀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凝結成酒露,你說,這酒,豈是你這樣的平常人能喝得起的。”這時,忽聽到邊上傳來一聲嘲諷的聲響。
轉過頭,嶽溟隻見得一名身穿藍袍的少年倚靠在一窗邊,手握玉杯,臉角潮紅,一看就是有些喝醉了,但隱隱可以從那少年的臉上看到幾絲不屑。
那青衣見有人這麼說,也是應喝了聲,但話卻是沒有如那藍袍少年說得絕對,“其實這酒明心,也並非本樓不賣,而是樓主說了,這酒明心非他看重之人不能飲,至於客官您是不是,小的也不好言說了,一切都要等我家樓主同意才行!”
“原來如此,那倒是我冒失了!”明白了緣由,嶽溟隨即打了個歉語,說著,嶽溟撇過身子,麵朝著那名藍袍少年,拘禮笑曰,“不知閣下貴姓!”
“貴姓?我怎麼知道?”那藍袍少年似有些糊塗了,兩眼一閉,轉瞬便躺坐在了地上。
可當嶽溟以為他真醉了的時候,忽聽得少年一聲唉歎,“人呢,難懂啊!當你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卻不能說出,你說這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咳咳!”
“可惜啊!人永遠是這樣,當愛的人在眼前的時候,他能夠置之不理,當愛的人離開的時候,他才能懂得後悔,可那時候後悔,有個屁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