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春端著飯從廚房出來,正好瞧見她們離去,朝樓詩情福了福身,道聲:“二小姐吉祥。二小姐這就回去了?”
巧蘭兒打了一個激靈,趕緊替她回答,“小姐勸了大小姐好久,可大小姐執意不聽勸,小姐傷心的緊,隻好離開了,你趕緊回去好生看著大小姐吧。”
樂春點下腦袋,走幾步,副又回頭看了二人一眼,似有哪裏不對,又說不上哪裏出錯,心係著自家小姐一人關在屋中,急急的回了情鳶閣。推門進屋,將飯菜擱在桌上,見自家小姐側身躺著,麵向床內,不知是醒是睡,遂輕聲喚了兩聲,“小姐,小姐。”見沒反應,想著自家小姐自昨日就沒好好休息過,也就不敢再出聲吵她,輕手輕腳的出去,細心將門關上。
樓畫意暗鬆口氣,裝睡手段雖不高明,但好歹躲過一劫,真是萬幸,隻希望樓詩情能成功與沈賦北接應,也不枉她冒這番險,希望二人從此幸福無憂。呆呆失神了會兒,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淡淡的淺笑,帶著淺淺的憂傷,助沈賦北和樓詩情比翼雙飛,就好像去成全了顧簫赫和蘇詩情,幾分傷感堵在心口,揮之不去。
她坐起身,下一瞬,房門突然打開,來不及重新躺回床上,樂春急急奔到床邊,已撩開床幔,看著她的神情逐漸變得驚恐,她欲抓住樂春,但樂春慌忙的後退幾步,失措的跑出去,失聲尖叫,“不好了,小姐跑走了,小姐跑走了!”
樓府瞬間陷入陰霾,像烏雲聚集在天空,沉悶悶的馬上就要壓下來,讓人害怕的死盯著烏雲,待它掉下來好作逃生的準備,連喘息都變得小心翼翼。
樓畫意被家丁押到大廳後,全府的奴仆全被派出去尋找樓詩情。廳內隻剩樓百堂、大夫人和宛芳茹,以及跪在地上的樓畫意。
樓百堂不安的在廳內走來走去,這若大女兒真跑了,那事情可就麻煩大了,還以為二女兒變懂事了,感情是在給他下套,騙他。他越等越焦急,越想越生氣,抬手就將主桌上的茶翻倒到地,坐在太師椅上,憤怒的在桌案上一拍,瞪向樓畫意,大喝道:“還不老實交待,詩情到底去了哪裏!”
樓畫意低著頭,緊抿著唇不語,暗自咬牙,已做好被家法伺候的打算。她既然決定放人,自然沒有招供的道理。
宛芳茹急得快要跳腳,對自己的責怪更多幾分,恨不能拿自己的命來換樓畫意的不懂事,責道:“意兒,此事非等兒戲,可關係著樓家的命運,快向你爹交待清楚,好好認錯。”
“我老實交待,他就能信我?我承認,人是我放的,但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樓畫意不願稱呼樓百堂叫爹,對他的印象不好,跟他說話時,話語總或多或少都透著嘲諷的意味。
樓百堂氣急敗壞,咆哮道:“你還敢嘴硬!看我不家法伺候,打得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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