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燈火闌珊。碧桂園小區四十六棟十七號,從屋外的窗口看進去屋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可是卻間歇性的發出了忽明忽暗微不可見時斷時續的點點光亮,屋內的空氣中也四散著嗆鼻的煙味,一個愁容滿麵的男子手中拿著香煙,心事重重的一邊凝著眉一邊狠狠的抽著手中的香煙。在他身邊茶幾上的煙灰缸中早已是被他插著滿滿的煙屁了,這煙灰缸此時也活像個刺蝟。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時候,家門口發出了哩哩啦啦的掏鑰匙的聲音,屋內的男子似有所覺的眉毛中間被他凝成緊箍咒一樣的皺紋也漸漸的鬆弛了下來,像是心中的巨石一下子落了地,此時的家門也在嘎吱一聲後應聲而開,打開門的是一名長相頗為清秀的妙齡女子,穿著及其性感火辣,上身是純白顏色的露臍v字領緊身半袖,下身為一件雛皺式深黑色的超短裙,一頭烏黑的秀發散散的垂落著。
在女子開門後滿屋濃重的煙味嗆的女子不自禁的打了個重重的響鼻,阿嚏。聲音清脆,洪亮。
女子隨手在身邊的牆上按了下按鈕後,屋內有了光亮,亮如白晝。這光亮刺激的坐在沙發上的男子不自禁的眯了眯眼睛,而此時的女子也以不易讓人覺察的眼神充滿深情的看了眼這個麵容憔悴的男子後眼神立刻變的嚴峻,無情起來。嘴裏並數落道:雲添,這個家你還想不想讓我回了?不想讓我回你說個話,老娘我不稀罕。
坐在沙發上麵容憔悴的男子正是本書的男主角雲添,而這個女子正是陪著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現在呢?是和他成家後共同生活了倆年多時間的發妻:筱雨。
雲添含情脈脈的看著筱雨弱弱的像是怕得罪她一樣的說道:小雨,那我以後不抽了好不好?你別生氣嘛!氣大傷身的。還有你晚上能不能早點回來,現在的社會很亂的。
筱雨活像個潑婦厲聲嚷嚷道:亂?有什麼好怕的?爛命一條有什麼好怕的?你看看你,整個就是一個窩囊廢。幹啥啥不行,一個男人整天守著個破工廠,就知道死命死命的受。錢,這麼些年了你說說你掙了多少錢?家,你再看看這家,家裏的家具還是去二手市場淘換的,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說說我享了多少福?說你是個沒用的東西都是老娘在誇你呢!你整個連個廢物都不如。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話雲添近段時間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心裏早已麻木。雲添此時也在心裏自我埋怨著:是呀!我就是個沒用的人,一個徹徹底底沒用的廢物。他的心裏像是有萬千的委屈,萬千的難言之隱難以下咽,他的胸腔裏早已是憋悶不堪。可當他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愛妻時,他無話了,他雲添為了這個家為了這個女人什麼都能忍。他愛她。哪怕是這個女子說再難聽的話,他都能忍。
雲添死命的在臉上擠出了一絲討好的微笑後對著筱雨說道:小雨,是呀!這些年讓你跟著我受苦了,我會努力的,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筱雨看著麵前的雲添,麵容惡心的挖苦著說道:你這話說了多少遍了你自己記得不?你記得,我都不記得了?在說完這句話後,筱雨長長的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