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蘇蓉看到他們兩個的一瞬間,臉雖然沒有紅起來,不過目光卻瞬間就冷了下來,這兩人當初可是想害死司徒晟,後來又做了很多惡心她的事情,現在竟然還敢來她兒子的滿月酒,這臉皮果然夠厚!
司徒晟的臉也冷了下來,犀利的目光在六叔公和司徒慶的臉上劃過,仿佛一把刀子似的割在兩人臉上。
其他人當然注意到這夫妻倆人的變化,當下起來打圓場。
“阿晟、阿晟媳婦,今天是你們兒子的大好日子,六叔和老八也是過來湊湊熱鬧。”
“是呀阿晟,六叔和老八知道你們生了兒子之後,心中都很開心,這不今天就一起過來了。”
“他們兩人其實還是很關心你的。”
“都是族人,身上都流著相同的血,有什麼天大的仇不能化解的?”
“六叔和老八已經有悔改之意了,阿晟你就原諒他們吧!”
……
司徒晟的視線冷冷地在眾人的臉上掃過,眸子中仿佛帶著寒氣一般,冰冷無比。
“原諒?嗬,這兩人想殺了我,奪我的財產,對我的妻子不利,我他媽司徒晟是聖父還是傻子,要原諒這兩個仇人?”
話音剛落,司徒晟將手中的杯子向司徒慶的臉上擲去。
他的這一舉動誰也沒有意料到,甚至連司徒慶都沒有意料到,因此那杯子便直直地砸到了司徒慶的額頭,把他的額頭砸出血來。
司徒晟還想再砸六叔公的,可是手裏沒有東西了。
蘇蓉及時將自己的杯子遞給司徒晟,司徒晟接過之後,又把那杯子狠狠地砸到六叔公的頭上。這一次跟砸司徒慶一樣,一砸一個準。
六叔公年紀大了,被杯子一砸,頭都歪了,鮮血沿著那滿是褶子的臉皮流下來。因為那杯子裏的是水,所以又灑了六叔公一頭的血,令他狼狽不堪。
“司徒晟你太過份了!”六叔公捂著自己的額頭,怒氣衝衝地衝司徒晟吼道。
司徒慶也站起來,“司徒晟,今天我和六叔是過來喝你兒子的滿月酒的,你……”
“滾出去!我不稀罕你們兩個過來!”
“阿晟,算了,大喜的日子你就別計較了。”
“阿晟,看你小鉞的份上,有什麼事情待會再說?”
“是呀阿晟,等大家喝完了酒再說吧。”
……
眾族人紛紛勸起了司徒晟,讓他不要去計較。
司徒晟沒有說話,但是臉色越來越黑,嘴唇抿得很緊,五官的線條也越來越淩戾,身上的肌肉開始繃緊,仿佛是一頭處於危險中的豹子一般,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
然後,他的眸子眨了眨,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隻是這道光芒很快就消失不見,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看到。
蘇蓉知道,司徒晟這是氣極了表現。
但是眾族人這時候卻沒有發現司徒晟的異常,仍然還想繼續勸說司徒晟。
蘇蓉也被氣得怒火中燒,狠狠地瞪了這些族人一眼。
這時候當什麼和事佬!像個攪屎棍一樣,令人惡心無比!
“什麼算了!這事情永遠不能算!”
蘇蓉瞪著剛剛勸司徒晟的那幾人,目光如箭,嘲諷道,“嗬,我倒是不知道我們司徒家族什麼時候這麼團結了!那兩個殺人凶手你們還一口一個算了,讓我老公不要去計較,憑什麼不去計較!”
蘇蓉的臉色陰沉,身上的氣勢卻如突然間暴漲了開來,令人駭然。
她指著其中一人,道,“七叔,當初司徒慶和六叔公要殺我丈夫的時候,你怎麼沒有上前阻止他們,說算了?”
被點到的七叔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道,“當時,當時我不知道。”
蘇蓉卻步步緊逼,“不知道呀,那當時司徒慶和六叔公合謀要奪GL集團的時候,你不知道嗎?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阻止,反倒是看著我一個孕婦應對這兩人?你連兩個殺人凶手都想包庇,怎麼就不能包庇我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呢?怎麼,是因為我比較好欺負是不是?”
七叔被說得滿臉通紅,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蘇蓉又指著另一個,道,“九叔,當時司徒慶競選族長的時候,你應該早就聽聞了司徒慶放出消息說我丈夫已經死亡的消息?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據我所知,這消息還是你在私底放出來的。嗬嗬,原來是司徒慶的同黨呀,怪不得會為他說話!不過,司徒慶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因為被人說中實話,九叔的臉色一瞬間漲得通紅,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反駁道,“蘇蓉你別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那樣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是司徒慶的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