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氣忽冷忽熱,雖然已經進入5月份,但是淩晨2點的時候還是冷的讓人想穿秋褲。
齊楓在接到編輯部主任電話的時候,仍然睡得迷迷糊糊。在胡亂套了件短袖出門之後就非常後悔,無奈編輯主任剛才在電話裏說東城區發生了一啟車輛連續追尾事件,聽那瘋狂的口氣自己要是敢遲到的話一定死的很慘。隻好咬著牙打著哆嗦加快腳步走向自己的捷達座駕。還好之前自己一咬牙買了這輛二手車,要不然這種天氣去等車一定爽死。車子啟動之後,齊楓拐個彎就出了小區門口,就在他要加速的時候,突然車子前方一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嚇得齊楓一腳急刹,差點給自己捅進方向盤裏。車子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抗議聲。“我操,什麼東西!”齊楓緩了好一會兒,等他想仔細看剛才差點讓他犯心髒病的罪魁禍首的時候,發現眼前什麼都沒有。淩晨的天格外黑,四周靜悄悄的,讓人感覺心裏發毛。齊楓穩了下心神,重新發動車子,向著出事地點駛去。
齊楓是一名記者,是那種需要隨叫隨到,哪裏有新聞哪裏就有我的苦B記者。像這種淩晨起來趕新聞,半夜加班趕稿子的生活就是他的家常便飯。很苦很累亞健康,有的時候一天隻能睡幾個小時,不過齊楓心裏自認為沒有後悔過。雖然成天聽著老白哭天搶地的抱怨著,他還是覺得當初選擇這份職業就已經認定了這條路不好走,所以沒什麼後悔的。老白總是覺得他這總想法非常自虐,說他是M傾向。雖然自己到不至於M了,不過齊楓也難得的抱怨了一下淩晨出新聞的任務。自己剛剛隱約夢見了左擁右抱的場景,就被一個催命電話吵醒了,誰也無法保持好脾氣吧。
二十分鍾後,齊楓到達了到達了事故現場。雖然已經想到了可能會很慘烈,但是現場的情景還是讓他更加震撼,第一輛車撞彎了路邊的燈柱,橫在馬路中央,車內、地上都有很多血跡,後麵三輛車連環相撞,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警方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救護人員正在往下搬運傷者。齊楓拿出拿出相機,繞著事故現場拍照,忽然肩膀一沉,齊楓回頭一看,老白那張明顯睡眠不足的臉搭在他的肩膀上,正在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他。齊楓揮手推他到一邊,邊說著:“裝可憐也沒用,幹活去”。老白淚眼汪汪的看著齊楓:“主任冷血也就算了,小齊你竟然也不體諒人家。我昨晚趕稿子到12點,剛躺下想睡一覺,就被主任的催命電話吵醒了,跟你這個更沒良心的人來現場做報道,說著作勢拍拍自己的臉,人家皮膚都糙了。”齊楓沒看他,一邊拍照一邊說:“當初你連續泡吧一周,也沒見你這麼脆弱。”老白一邊從車裏抗出攝影機,一遍咬牙切齒的詛咒主編第十遍。齊楓拍打老白的後背,“趕緊開工,沒準還來得及去南街上喝豆漿吃芙蓉酥”。老白這個萬年老吃貨一聽到芙蓉酥三個字眼睛放出綠光,馬上容光煥發開始報道”。其實老白雖然貧嘴愛玩,但是工作起來絕不馬虎,而且加上外表帥氣陽光,迷倒編輯社一群女人外加師奶級觀眾一大片。常看新聞的小市民都知道台裏有個帥氣的小記著,姓白,名冉。當初台裏統一口徑稱呼白冉大帥哥為小白,遭到小白白的強烈反對,說不想不明不白成為一隻狗,於是在努力了n次酒桌上淚灑千萬回之後,台長終於在年終總結大會上為小白白正身,更名為老白。”齊楓覺得白冉成功地從一隻小狗狗轉型成江洋大盜,不得不佩服老白的毅力,如果是自己的話,叫小白也就認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老白記者效率非常高,報道新聞一般都不用重新返工,用他的話是出片率百分百,從無NG。齊楓看了下周圍,天已經大亮了,傷者已經被送往醫院救治,人群也散得差不多了,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意外情況了,老白又在一旁歡呼雀躍的等著齊楓去吃芙蓉酥,齊楓實在不忍心看他,那表情活像一隻狗。於是齊楓做一個手勢,上車,芙蓉酥的幹活。老白飛快的鑽進車裏,兩個苦B小夥伴歡快的朝南街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