縐飛走出幾步,回頭看到大雄還在跟那隻野狗聯絡感情,不耐煩喊道:“大雄!走!”你個傻狗,江景公園那還有名種狗mm等你,你怎麼就盯著一隻掉了毛的野狗?
再一仔細看那野狗——額滴神啊!人家明明擺擺有小雞雞是隻公狗,難不成狗還有同性戀?真是開了眼了!大雄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興致勃勃地騎到野狗身上,姿勢甚為淫|蕩!縐飛衝過去喝止:“大雄!”
沒等縐飛趕到,野狗轉身凶惡地“汪”了一聲,拔腿就逃,大雄緊跟其後,邊叫邊追,縐飛唬了一跳,忙不迭追著暴吼:“大雄!回來!”
大雄撒丫子飛奔而去,充分展現了它祖宗在愛斯基摩拉雪橇的颯爽英姿,狗影在拐彎角飛速一閃,嗖嗖帶風,轉眼不見蹤影。
縐飛站住腳,傻眼了:完蛋,養蘑菇的會宰了我……
邵友名得知大雄走丟後,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深吸兩口氣壓抑下在胸口翻滾的怒火,冷靜地向縐飛索要賠償。
縐飛非但不給,還胡攪蠻纏耍無賴,簡直不要臉到一種令人發指的境界!兩個人吵完架,邵友名氣了三天三夜,每天看到縐飛跟看到殺父仇人似的,頭頂上烏雲蔽日,不說話,光用眼神殺死對方。縐飛才不在乎呢,他的臉皮比城牆還厚,完全沒放在心上,白天在院子裏忙自己的,該醃魷魚醃魷魚,該晾衣服晾衣服,哼著小調忙裏忙外,過得無比高興,一入夜便騎上破破爛爛的三輪摩托車,轟轟轟噴著尾氣出門烤魷魚去了。
邵友名在附近的電線杆上都貼上了尋狗啟示,可惜沒有任何大雄的下落,這樣又過了幾天,邵友名一看到縐飛就大罵:“你個死烤魷魚的歪脖子,把我的狗還我!”
縐飛心裏內疚,但也沒辦法,心說:趕緊存點錢,賠他一隻狗好了。
邵友名質問縐飛:“你不知道哈士奇是出了名的路盲嗎?它找不到回家的路!”
縐飛一臉無奈:“我怎麼會知道?連回來的路都不認得,真傻,你別傷心,我賠你一隻中華田園梗,把它丟到十萬八千裏以外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中華田園梗?
“俗稱土狗。”
邵友名氣得鼻子都歪了。
這天縐飛烤完魷魚,半夜回家的路上三輪摩托拋錨了,老毛病,大家都習慣了。車主擼上袖子,把車推到路邊,翻出工具叮叮當當修起來,冷風呼呼地吹,總覺得背後陰森森的,回頭,發現五米外歪歪地站著一隻巨大的怪物,正幽幽地望著他。
縐飛一揮扳手,“滾!”
怪物不曉得是什麼品種的怪物,黑乎乎的一團,臉不是臉眼不是眼,非但不滾,還殺氣逼人地朝縐飛靠近幾步,齜出一口白牙。
縐飛捏緊手裏的扳手:靠!科幻片吧?試驗獸出逃?
怪物撅起屁股,做預備狀。
縐飛怪叫:“不要過來——”
怪物騰空而起,咻地一下飛撲過來,“嗷唔唔——”
縐飛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怪物的爪子好死不死拍在他臉上,四仰八叉地將他結結實實按倒在地上。
縐飛奮力掙紮:“救命啊——”
怪物:“嗷嗚嗚~~”
“救命啊——咦?咦?”
怪物伸出臭烘烘的舌頭一個勁舔他的臉,“咕嚕嚕嗷嗷~~~”
縐飛一頭冷汗,不可思議:“大雄?”
怪物的尾巴甩成螺旋槳,發出如悲如泣的聲音:“嗚嗚嗷嗚嗚~~~”
縐飛一把抱住髒狗,眼淚都要下來了,“你個狗兒子,你的狗爹想死你了,整天罵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