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回到家裏又隻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她就打從心眼裏覺得寂寞。
原來她一直都害怕孤獨啊……
慢吞吞的回到小區,天已經黑了,站在樓下,陸小川仰頭看著六樓,以往回來時陽台上都能看到燈火,但此時裏麵漆黑一片,突然就讓她生出了些許寂寥來。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做了飯,陸小川吃完後就早早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陸小川想著沒有赫連徵給她做早餐,她得提前起來弄早餐吃,特意起了個大早,沒想到一開門就看見沙發上團著一團淩亂的被子,而廚房方向傳來煎蛋滋滋的油聲。
赫連徵來了?
這個發現讓她心裏驀的一喜,幾乎是下意識的,她立刻往廚房方向奔去。
看到赫連徵係著圍裙背對著她做早餐時,陸小川心髒好像一下子被什麼擊中了一樣,鈍鈍的、暖暖的疼痛蔓延開來。
赫連徵好像感受到了她的注視,回過頭對她淡淡一笑:“今天怎麼起這麼早?”說著他又自顧自的說:“昨晚我回來時你已經睡了,我還以為你生病了呢,嚇我一跳……你怎麼了?”
陸小川一驚,立刻收起失態:“沒、沒事,我去洗漱。”
走進浴室洗漱時,陸小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嘴角慢慢上揚到一個淺笑的弧度,她捂住心髒,深呼吸一口氣,好像連空氣都變暖和了。
吃過早餐,赫連徵送陸小川去上班,陸小川這回沒有像昨天那樣板著臉,一路上赫連徵說什麼她應什麼,兩人間的氣氛久違的和諧。
在工作室前停下車,陸小川剛下車,赫連徵就叫住她,從車後座裏拿了一個袋子,遞給她:“給你的。”
陸小川詫異的接過:“這什麼?”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陸小川打開一看,是一副天藍色的手套。
“下班的時候記得戴上,這幾天江城還會持續降溫。”
陸小川心裏暖暖的,點點頭:“好。”
目送赫連徵的車開走,陸小川剛走進工作室,身後就傳來顏姐的聲音:“小川。”
陸小川立刻回過頭,笑著打招呼:“早上好啊顏姐。”
顏姐卻沒像往常那樣笑著回應她,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幾眼,才遲疑的問:“剛才送你來的那個男人……”
陸小川一頓,隨即笑了:“是我朋友。”
“男朋友?”
“……”
陸小川突然有點明白顏姐為什麼要用這麼奇怪的目光打量她了。
顏姐和簡白有交情,陸小川是簡白介紹過來的,在顏姐眼裏,她和簡白遲早都是一對,現在突然有個陌生男人送她來上班,站在簡白朋友的立場上,她難免會多質疑兩句。
見陸小川不說話,顏姐看著她的眼神越發意味深長,隻是很識相的轉移了話題:“簡白出差都半個多月了吧,到現在還沒半點消息,從事那麼危險的工作,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這句看似不經意的感歎卻提醒了陸小川,是啊,不知道簡白現在怎麼樣了。
簡白臨走時就跟她說過,去了緬甸後手機可能無法使用,她在他走後也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但是每次都打不通,再加上這段日子被赫連徵潛移默化的轉移了注意力,她幾乎快忘了這件事。
此時被顏姐這麼一提醒,她回到辦公室後立刻拿起手機給簡白打電話。
毫不意外,還是沒打通。
陸小川有些擔心了。
簡白沒事吧?
但現在聯係不上他,在這裏瞎擔心也沒用,還是再等等吧。
心裏掛了這件事,陸小川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
晚上回到家裏,陸小川無所事事,見時間還早,在給簡白打了個沒打通的電話後,陸小川越發胡思亂想。
她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情緒對胎兒有很大的影響,她想了想,給徐離雅打了個電話,約她出去逛街。
徐離雅很痛快的答應了。
兩人約好在一處購物中心見麵,陸小川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發了。
在購物中心見到徐離雅時,徐離雅驚訝的看著她:“小川,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感覺你胖了?”
“……”陸小川佯怒:“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一見麵就說這種話!”
徐離雅又補了一刀:“我說的是實話啊……”
“……”陸小川歎了口氣,摸了摸還不明顯的肚子:“我最近食量大了很多,估計是這個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