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終章(1 / 1)

陳俊看到沈優短信裏“OK”兩個字母的時候,起死回生般欣喜若狂。

唐堯看到自己重孫女的婚紗照時,五雷轟頂般又死了一回,他顫抖著手指輕撫照片上的新郎,那麼熟悉的臉,沈優的臉,這下子他連感慨命運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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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漂亮的新人將婚禮選在了聖保羅教堂舉行,囡囡家花了大力氣,讓教會同意天黑後舉行婚禮。

晚上行禮的的安排讓所有的來賓都很奇怪,但當婚禮進行曲響起,新娘由父親托手款款走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也就無關緊要了。唐堯作為鬼,雖然天黑後第一時間坐車趕來,到的時候,新郎已經麵朝聖堂背對大家站著了,而新娘正向她的新郎走去。唐堯站在最後,沒有上前的勇氣,一個是他的摯愛,一個是他的至親。這樣的結合,他一邊痛苦一邊祝福,悲喜交加。他看著沈優與美美並肩而立,那麼地匹配,他抿著嘴唇,感覺好像在看阿珍走進閻王殿,在殿門關上的時候衝他招手一樣。身邊是喜悅歡欣祝福連連,心頭是酸甜苦辣鹹五味雜陳。唐堯站在那裏,眼睛裏隻有新娘子婚紗的一片雪白,耳邊隻有牧師在念:我要分別問兩人同樣的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很長的問題,請在聽完後才回答:

唐堯覺得腦中一片轟鳴,他攥緊了拳頭,待這段話結束,一切就成定居,所有都塵埃落定。

在牧師聲音響起的時候,有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緩慢又溫柔地將他的攥緊的手指攤開,與之十指相扣,那隻手有他熟悉的溫度,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用他魂牽夢繞的嗓音在他耳邊與牧師的聲音重疊:

唐堯,你是否願意與沈優結為伴侶,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麵前和她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唐堯連側頭看那人一眼都不敢,他怕這是他自己營造出的幻覺,他隻能死死扣住那隻手,顫抖著嘴唇跟著聖壇前的新人說:“我願意。”

然後用更顫抖的聲調搶過那人的話,一字一字念:

沈優,你是否願意與唐堯結為伴侶,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麵前和她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說完,他雙手牢牢抓住那隻手,看向那個不可能出現在身邊的男人,看他嘴角綻開笑容,堅定地說出:我願意。

唐堯繃了幾個月的那根弦在這三個字從沈優嘴裏吐出的時候,啪地就斷了,如果鬼能昏厥的話,他覺得自己大概已經倒在地上了。還好,鬼不會昏倒,所以他才能看清與新娘交換戒指的新郎是別人,才能確定這不是他的臆想,身邊站著的確實是沈優。

沈優看唐堯呆呆的樣子,趁著沒人注意,拉著他走出了教堂。他拉著唐堯走在僻靜處,開口抱怨:“我好不容易安排好了一切,去靈穀寺找你,他們卻說你到了這裏,害我趕地個半死。對了,你怎麼會到這裏?”

唐堯覺得自己的嘴角不聽使喚地上翹著,他被沈優牽著,耳邊是沈優難得的絮叨。他聽見自己說:“沈優,等回了靈穀寺,咱們再來一次吧。這次兄弟們都不在,連個證婚人都沒,也沒有戒指。”

沈優笑著說好,開始琢磨,這事要不要告訴老爹,兒子的大日子,他們要不要參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