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要飯的這麼像個女孩子,羅通忍著笑轉換了話題,實在不忍心為難她了:“想什麼呢,我是說來杯茶吧,你是連金明池的水再薑湯的喝足了,我還滴水未進呢!”
啊?這廝......太可惡!居然戲弄自己!鬼才相信他的話呢!
楊喜厚臉皮發作,抹了把臉鎮定下情緒,一步竄上來:“茶水沒有,口水要不.....吧唧......哎呦!”
本想來個吻別,可惜力道角度都沒掌握好,也可能是太激動了,一下子撞人家下巴上了-_-|||
楊喜捂著臉疼的直哎呦,羅通也沒好哪裏去,下巴也是肉啊,被牙齒啃了,也會疼的,尤其下巴上一道明顯的牙印兒,說明受力不輕啊。
羅通哭笑不得地一手摟著差點兒摔倒的楊喜,一手摸了摸下巴,還得慰問傷員:“怎麼樣,哪裏疼,要不要緊?”
哪裏疼,還用問麼!
楊喜捂著嘴,報應啊報應,自己就咬了人家舌頭一次,居然要受這報應,剛剛不但磕著嘴唇了,連舌頭也咬著了,疼死她了,嗚~~~
眼淚汪汪地看著羅通,六哥,俺錯了,以後對你好點兒。
任憑羅通怎麼說,楊喜說死也不鬆手,捂著臉好歹把羅通攆走了,楊喜鬆了口氣,急忙找到扔一邊的藥瓶打開開始自我療傷囧。
羅通也清楚,憑要飯的本事,有點兒小傷也會很快擺平,那價比黃金的金瘡藥,可不是擺著好看江湖上瞎傳說的,他在這裏楊喜也不好意思上藥,隻得先去觀水殿把公事了了再說。
但是心裏卻想,這丫頭要是知道哪金瘡藥那麼貴,會不會以後小心些,盡量不受傷,或者幹脆拿去賣了而不是當香灰似的拿出來隨便用了呢?
看來有機會還是提醒提醒她好些嘿嘿嘿。
楊喜主要是舌頭疼,嘴上上點兒藥恢複的也快,不過是磕著了出了點兒血,沒什麼大不了,不一會兒就不疼了,坐那裏喝著丫頭送上來的粥吃著點心果子,倒也挺愜意,跟沒事兒人似的。
甚至,中午的時候,還睡了一小覺,正睡的香,被搖醒了,睜眼一看:“師姐?你怎麼來了......那誰龐煜那小子呢?”
師姐這速度也太慢了點兒吧,還以為應該很快尋來呢,這都幾點了,該不是真把自己出賣了個徹底吧?
趙玉敏瞪了楊喜一眼,掐著腰形象很市井地:“你個死丫頭,嚇死我了知道不知道!你怎麼跑水秋千上去了?平時看你不是挺機靈的麼?”
楊喜翻白眼兒,心道我就是因為平時太機靈了,機靈抖的太多了,終於遭了報應,要怪,就怪老天爺把我生的這麼機靈吧!
“你還不服氣是不是?我跟你說,你被表哥救走了沒事兒了,我可被龐煜那小子差點兒當民女給搶走知道麼?我招誰惹誰了我啊!”
“啊?真的假的,龐煜居然真的又要強搶民女了?師姐你沒事兒吧?”楊喜一聽忙打量起趙玉敏來,不要被龐煜那小子調戲了吧,不然龐煜小命兒難保不說,野蠻師姐也太吃虧了。
“你那什麼眼神兒?我像是柔弱的小民女麼我!不過那小子的功夫倒是不錯,我一時沒有辦法迫於無奈之下,隻要把師妹你的芳名籍貫芳齡幾何成親與否都交代出去了,師妹你不會怪我吧?”
......
“師姐我真是沒辦法了啊,師妹你知道師姐我,膽子小又還沒有嫁人,臉皮薄功夫又差,身邊又沒個人保護......”
這年頭,人都成精了。
楊喜看著野蠻師姐,默默無語兩眼淚:“師姐你別說了,我都了解,師妹不會怪你的,師妹怎麼會怪師姐你呢,平時師姐對師妹多好啊,有了好吃好玩的都想著喜兒,更重要的是,經常給喜兒銀子當零花錢,師姐,你是我的親師姐啊!”楊喜說著一把抱住趙玉敏來了個熱烈的擁抱。
趙玉敏眨巴眨巴眼睛:“師妹,你也是我的親師妹......你是不是又沒有零花錢了?”
趙玉敏趕緊跟楊喜拉開點兒距離,自己說了那麼多不該說的,這豁牙會這麼好說話?
不過即使她不說,龐煜早晚不是一樣知道麼。
楊喜眼淚汪汪:“嗯哪師姐,您總是這麼慧眼如炬,剛剛落水,銀子都掉水裏打了水漂了,怎麼,你和岸上的龐煜那紈絝沒聽見響兒?”
趙玉敏摸了摸懷裏,望天咬牙:“我就這些,多的沒有了。”
“嗚,師妹不會嫌棄少的,麻子也是肉麼。”
趙玉敏:“我不是螞蚱我不是螞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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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章完畢(╯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