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穿著福爾摩斯從華生衣櫃裏找出來的衣服,跟在福爾摩斯身後,躡手躡腳地行走在K大學的校園中。通過大量的計算推演,福爾摩斯發現蘭登教授發明的時光機其實是很靠譜的,但是需要在特定的時間開啟,沒錯,就是今晚。自從科學家隧道一案之後,雷斯垂德發現有人在覬覦時光機器,雖然不屑一顧,還是排了兩個警員日夜把守,今天我們的任務,就是想辦法進入放著時光機的那個地方。
我和福爾摩斯擬定了穿越之後的計劃,按照計算,這次穿越回去的時候,二十一世紀的時間大概隻過了兩三個小時,穿來之前,我在莉迪亞城堡的地下通道裏,走出去估計需要兩個小時,福爾摩斯會從倫敦趕到莉迪亞城堡附近,與我會麵,礙於桑隅放在我身上的手機可以聽到我這邊的聲音,福爾摩斯並不能與我有語言上的交流,但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做手勢傳紙條等等都是可行的,唯一的問題是福爾摩斯不能帶手機,否則很容易被追蹤到。
這天晚上有著微弱的月光,正好幫助了我們的行動,福爾摩斯和我很快就來到了時光機所在的物理樓。由於整座大樓還在使用,警員隻在時光機所在的樓層把守,看門人也早就休息了,我們兩人輕鬆地進入了大樓。盡量無聲地上樓梯的同時,我們在手帕上浸滿事先調製好的□□,福爾摩斯戴好帽子,我豎起了衣服的領子。兩個警員在樓梯上端背對著我們站著,福爾摩斯衝我點點頭,然後我們兩人幾乎在同時加快腳步衝到兩個警員身後,一人一個地用手帕飛快地捂住警員的們的口鼻,不一會兒,我手中的人就垂下了頭。福爾摩斯開始幫我把兩個人在地上放好,笑著說了句:“不愧是方天身手啊。”
“這也就是我的極限了。”我搖搖頭,走到放著時光機的房間門前,俯下身去撬鎖。鎖並沒有換成更牢固的,根本不堪一擊,看來雷斯垂德並沒有上心。
等第二天早上,這個場景被發現的時候,我們也會以昏迷的形式被發現,隻要把窗戶打開,然後將室內弄得淩亂一些,我們就可以推說是外人做的,而我們隻是因為不放心所以來查看的。接著我在角落裏換回裙子,將身上華生的外□□髒,然後扔下窗口,做出因為闖入者弄髒了衣服所以必須丟棄不能帶走的現場。就算兩個警員還記得襲擊者,他們也隻能知道是兩個男人,不會想到是我和福爾摩斯兩人。等我換完衣服,福爾摩斯進來,摸索著在機器上找到了一個按鈕,然後開始問我:“準備好了嗎?把手放在機器上吧。”
我點點頭,照做了,福爾摩斯見我有些緊張,於是低語道:“放心。”然後按下了那個按鈕。
……眼前的場景開始模糊,我似乎被一種強力控製,閉上了眼睛……
醒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臉貼著冰冷粗糙的地麵——果然是在地窖裏。雖然還有點兒頭暈,但是還是站起來,拿起手機看了看,果然,福爾摩斯的計算沒錯,不過過去了幾小時而已。麵頰在隱隱作痛,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發現顴骨上在流血——也許是跌倒的時候在地麵上撞傷的吧。隨手抹了一把,開始打量這個地窖。這個地窖裏亮著很多昏暗的電燈,伸展向很遠的地方,這個部位是幾條道路集結的地方,比其他路略寬。雖然有很多通路,但是隻有一條亮著燈,其他的都還漆黑著,一看就是被安排好的。桑隅目前還沒有殺死我的理由,他指的路應該是正確的那條,況且這條路也和印象中福爾摩斯給我的那張圖裏,通向外麵的路一致。於是我走向了亮著燈的路,然後低頭去看桑隅給的手機。
上麵是那條昏迷前看到一半的短信:果然走出來了,找到鑰匙鎖著的秘密文件,交給附近小鎮中南角的那座賓館前台,有什麼差池,黎安去死。
“桑隅。”如果他真的在監聽,他就會聽到,“你等著,如果黎安有什麼事的話,我保證你活在地獄裏。”
果然,手機又一次亮了起來:“我們曾經說好的,在地獄見麵,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