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本應該是晴空萬裏的,但是現在卻是下起了蒙蒙細雨,或許老天也在哀歎我的命運,雖然我一直不相信老天真的存在。收回思緒,我把手中燃燒一大半的香煙掐滅,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大步向著前麵的墓地走去。
我做個自我介紹,我叫梵木,今年剛滿十八周歲,哦,不,其實還差一個星期,反正無所謂了,重要的是我從小就自己拿主意,滿不滿十八周歲真的無所謂了。我是一個孤兒,父母是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在我有限的記憶裏,我的生活可以分為四個階段:第一階段,福利院的小木屋;第二階段,小學的胖女孩同桌;第三個階段:食堂打飯的阿姨;第四個階段,對,就是前麵的墓地。
我來解釋一下,我一到五歲生活在福利院,大概是因為天性,我不喜歡把我的記憶浪費在沒用的地方,所以在福利院的那段時間,我隻記得一個經常去的小木屋,至於其他的,我直接忽略不計。
在我五歲的時候被一個家庭領養了,很樸實的一個中國家庭,養父在煤礦上班,養母在當地的供銷社,養父母對我都不錯,別人有的我有,別人沒有的我還有。
與同齡人一樣,開始了我的小學生活,然後就結識了陪伴我六年的同桌兼鄰居胖丫頭——田思雅。
或許是因為養母和她父親在一個單位的原因,還是其他什麼的,反正我就開始被迫和她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同桌,有的時候更過分的是還要一起睡覺,整整六年的時間,我就像娶了個媳婦兒一樣,以至於整個小學生活我隻記得她,其他的不要說是異性了,就連同性也不能和我玩,六年我就這麼成為了她的禁臠。跪求我當時心裏陰影麵積……
她是單親家庭,有的時候她父親被單位派去出差,就留宿在我養父母的家裏,那個時候大家都住在單位分配的房子裏,像我養父母這樣的雙職工能分配個兩居室已經是很不錯了,所以,晚上睡覺她隻能和我睡在一起了。
我清楚的記得,夏天被子永遠在我身上,冬天我永遠找不到被子,別說話,讓我哭會兒……
在我小學畢業的時候,天有不測風雲,養父礦難,養母得知消息直接精神病了,因為養母沒有照顧我的能力,我又被送到了福利院,其實說實話我當時真的不想走,可是沒有辦法,未成年這個稱號壓死人呀……
沒有過去多久,至少我都不得福利院裏住在我上鋪的兄弟是說的時候,就又被領養了。人帥麼有辦法,嘻嘻……
這次來領養的人隻能一個詞來形容——暴發戶,在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給我這種感覺,我很清楚的記得,當時院長叫我過去的時候,我隻看見一片金光,當時哥哥我差點兒就跪了,還以為是佛祖下凡,要收我當傳人呢。
還有一位穿著道袍留著山羊胡子的猥瑣道士,到這裏,我就有必要解釋一下了,我對道士沒有歧視,對山羊胡子也不排斥,可是尼瑪,你能把嘴邊的口水擦一擦嗎?我們院長已經五十歲了好吧……
不一會兒那邊金光裏就有一個聲音傳來,“道長,這個行不行?”
隻見他戀戀不舍的把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隨後我就像是家畜交易市場裏的牲畜,把握被擺弄起來,一會兒看看牙口,一會兒看看屁股的,搗鼓了好一會兒。
當時我真想上去抽他丫兩嘴巴子,這事兒如果放到現在就叫猥褻男童,懂不?
隻能說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哥哥我當時愣是一個屁都沒敢放,嗬嗬……
擺弄了好一會兒,估計這大爺累了,於是機聽見他說道“湊合,就他吧!”
尼瑪,又來,給你臉了是不?有種你再來?
說完就準備轉身出去,可是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掐一下我那貌若潘安的臉蛋,我到時差點兒沒衝上去揍他,可是最後一想,這叔叔忍不了,就讓嬸嬸忍忍吧,呃,咱要大度嘛……
就這樣,我又開始了我的第二次被領養的生活,後來我才知道,我的“暴發戶”養父,找了一個算命先生,也就是那個山羊胡子的猥瑣老道,老道和他說今年他家裏必須添丁,但是當時已經是5月份了,就是“現造”也不可能在今年再生一個孩子了,再說了,即使有了孩子,誰也不能肯定生下來的就是一個男孩兒,所以猥瑣老道就又說了,可以領養一個,隻要是旺他的就行,很顯然,我就是那個符合他要求的人。我就說嘛,哥哥我絕對是精品,旺家必備的良品……
新的生活,對我來說一樣,從小就是孤兒的我明白,要想長久生存,就必須聽話,不惹麻煩。
所以就在我被領養沒多久,我就被送到一所私立中學,那裏的私立中學是整個首都有名的貴族學校,學校崇尚的是軍事化管理,魔鬼式訓練,全封閉式教學製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學費貴呀!不過跟我沒關係,反正我也沒錢,“暴發戶”的養父全部搞定。
很快就開學了,我就去上學了,我不知道對於其他孩子,開學意味著什麼,反正對我來說開學是福音呀,不是我多喜歡上學,而是我終於不用再看見那個天天流鼻涕的便宜弟弟了,解放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