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宸夜一行人又一次的迷路了,這是不知道多少次了,雖然這對於雷哥來說已經近乎於麻木了,但對露琪婭來說,真的是忍無可忍了,於是她終於爆發了。
“你這個路癡,你這一路上究竟是多少次了,明明不認識路,還要我們聽你的,結果我們已經繞著這裏已經走了十幾天了,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崩潰了……”
雷哥宸夜主仆二人,根本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還在想著怎麼走出這裏,露琪婭看到於此,隻能是暗自感歎自己遇人不淑。
就在這個時候,從遠處過來一群人,這群人衣著華貴,一看就不知道是普通人家。
宸夜一行人依舊在為怎麼走出去而發愁,根本就沒有注意這群人。
“嘿嘿,小姐你看那三個人好傻啊,圍著那棵樹轉來去的,真有意思啊。”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在對其中的一位女子說道。
隻見這位女子膚如凝脂,白裏透紅,溫婉如玉,晶瑩剔透。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比最嬌美的玫瑰花瓣還要嬌嫩鮮豔;比最清澈的水晶還要秀美水靈。
這女子沒有回答,隻是冷冷的瞥了丫鬟一眼,丫鬟打了一個寒顫,知道自己又說錯話,又惹小姐不高興了,便立刻噤聲了。
“喂,我說你們三個,能不能別像傻子一樣在那亂轉了麼,你們轉的我眼暈。”女子的話真是囂張至極。
宸夜和雷哥還沒說什麼,一旁的露琪婭卻是忍不住了。
“真是笑話,我們轉我們的,你走你們的,這條路又不是你家修的,你管的著麼你,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露琪婭一路上就吃了一肚子火,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發泄,這次終於是發泄出來了。
“呀嗬,還真是反了你了,這是哪來的一個野丫頭,這麼沒教養。”女子反唇相譏。
宸夜和剩下的一幫人完全是呆住了,他們根本插不上話,隻能讓事態繼續發展下去。
“我野丫頭,你竟敢這麼說我,宸夜,別在後麵躲著了,快來給我教訓教訓她。”露琪婭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屈辱。
宸夜正看熱鬧看的正起勁呢,就這麼被露琪婭給打斷了。
露琪婭的話讓宸夜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這女子身份不一般,看她的隨從就知道,宸夜從他們身上感到一種危險的氣息,這幾個人的道力完全不在他之下,更何況他加上雷哥也更顯得是勢單力孤。
“野丫頭,別告訴我你的保鏢就是這個小弟弟,長得這麼可愛,我的這些手下看著都不忍心下手了,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雷哥見到此女子如此的囂張,便一個影遁,開啟了潛伏的狀態,他要給這些人一個好看。
女子依舊淡定,她玉手一指,手下的人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圖,隻見他大喝一聲,從手裏凝出一把巨劍來,這把巨劍是此男子的養器,這把巨劍長約五尺,劍身散發著一種森然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
男子愛憐的撫摸著劍刃,這把巨劍的殺戮氣息越發的濃重了,它發出陣陣“嗡嗡”聲,整個場麵是越發的恐懼。
男子手執巨劍,來到一處空曠地,他用劍指著一處說道:“我血摩劍下從不殺無名之鬼,告訴我你的名字。”但回答他的卻是一陣沉默,一時之間,時間好像是被凝固住了。
“好,很好,你是第一個敢如此藐視我的人,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一定。”血摩有些惱羞成怒,覺得自己被赤裸裸的無視了,他何曾這樣被無視過,他的肺都快被氣炸了。
宸夜十分緊張的看著血摩所指的地方,他知道雷哥就潛伏在那裏,因為雷哥的禁製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一路走來,與雷哥經曆了許多起起伏伏,經曆了許多殺戮,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越發的深厚起來,這一次雷哥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女子看著血摩的所作所為顯得十分的淡然,顯然她早已是司空見慣,眼角還流露出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陰寒。
雷哥躲在那裏,心情也是十分忐忑,他有一種預感,這次真的是有可能去見真主瑪莉亞了。
他的心裏忽然產生了一絲動搖,他如此的堅持值得麼?他不禁回憶起了和宸夜一起所經曆的點點滴滴。這一路上,自己雖然和宸夜是主仆關係,但宸夜從來沒有虐待,欺負過自己,他把自己當成了朋友,而不是仆人。,想到這裏,雷哥內心深處的那一絲動搖又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