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向南宮劍笑問道:“十三皇子,請問您還是質疑我的積分嗎?”
南宮劍一臉的陰沉,再也不複溫文爾雅、滿麵春風的風度形象。
那戰神形象被定格在百米巨幅畫麵上,就像是一把長劍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胸口,讓他窒息,讓他幾欲吐血。
本來以為以他的12580的積分足以登上榜首,並且代表著添香郡與其他十七郡的榜首們一決雌雄。哪知,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個家夥,竟然打破了他高高在上的紀錄。
不但如此,還一路狂飆的將積分飆到連他都不敢想的六萬多。
他當眾質疑,本來是想狠狠的打一下他的臉,畢竟這樣的積分幾乎不可能實現,然而事實上卻是給了他自己狠狠的一巴掌,讓他的一直苦心維持的形象,瞬間被打翻。
南宮劍的眼神中滿含殺機,如果目光能殺死秦銘,秦銘早已死去幾萬次了。
“哼!你別得意。就憑你這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還不配質疑我。”
南宮劍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麵色輕蔑的說道。
“魔頭?”
秦銘一愣。
不過在看到南宮劍的眼神中蘊含的得意時,他瞬間就明白了南宮劍的用意。
在積分上已經無法質疑了,但是卻是在殺人上麵開始做文章,秦銘不由得有些鄙視南宮劍,堂堂的皇子竟然開始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
“殺人就是魔頭,你沒殺人?不要告訴我,你的積分不是殺人得來的。”
秦銘微笑著說道。
似乎一點都沒有為南宮劍中傷他而心情有所波動,就憑這寬廣的胸襟,就讓在場的人為之讚歎。
反觀南宮劍反而有些小家子氣了,讓本來對南宮劍十分火熱的一群人心中有了疑惑,那熱度也漸漸的開始降溫,反而對氣度不凡的秦銘倒是越加順眼。
“哼,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你能和我比?你算什麼東西!”
南宮劍眼神不屑,麵露鄙夷的說道。
“你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我的就不是?這是誰告訴你的?還有,我不能和你比?但我確實也沒有和你比,我不算什麼東西,難道你算?”
秦銘依舊不溫不火的笑著說道,一點兒也不為南宮劍的出言不遜而生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拉家常。
南宮劍和秦銘兩人今天穿的都是白衣,但此時卻是形成了兩個極大的反差。
本來身穿金龍盤袍一直在人前風度翩翩的溫文爾雅形象的南宮劍,此刻卻是一臉的怒容,瞬間將苦心經營的形象摧毀。
而秦銘的白衣則是普通布衣,但此刻卻是溫文爾雅、有禮有節、不卑不亢,再加上畫麵上依舊定格著持刀屹立的戰神形象,倒是讓秦銘的形象一瞬間高大起來。
“你!”
南宮劍被秦銘反問,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胸中的恨意和殺機幾乎毫不掩飾的出現在他的臉上。
他南宮劍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從前無論是誰見到他,都是低聲下氣,誰都不會反駁他,即便是天風學院的外門長老張達江,見到他也要給他幾分麵子。
在這裏,除了花成峰他不敢惹之外,其他還沒有人被他放在眼裏,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土包子竟然敢當眾忤逆他,當眾出他的醜,真是不知死活,難道他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句話嗎?
南宮劍對於秦銘的恨意,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已經達到了頂點,滿含殺機的眼神似乎要擇人而噬。
就在秦銘以為南宮劍會當場發飆的時候,南宮劍卻是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臉色以極快的速度恢複正常,再次恢複到溫文爾雅的儒雅神態,微笑又重新掛在了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個風度翩翩的十三皇子,似乎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幾句玩笑。
然而,這樣的一幕卻是讓秦銘的瞳孔狠狠一縮,他對南宮劍產生了深深的忌憚。
俗話說,會叫的狗不咬人。但隱藏的毒蛇卻是能夠在關鍵的時刻,狠狠的咬你一口,足以讓你致命。
不過,秦銘的表麵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依舊微笑著看著南宮劍。
無論是經曆十年的燥熱症的折磨,還是修煉無名肉身功法,都將他的意誌磨練的如同精鋼,在麵上功夫上,自然不會輸給南宮劍。
恢複儒雅的南宮劍,目光深遠的微笑著對秦銘說道:“你很強,是個不錯的對手,祝賀你成為這一屆的榜首,我很欣賞你,如果你願意,我願意和你共享王國資源,當我稱王時,你就是我的開國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