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族長。”
秦銘抱拳行禮,臉色平靜。
嘎!
笑聲戛然而止。
族長?
見到外公沒有叫,卻是叫族長。
白展堂和白九鳴一樣,一臉詫異的看向秦銘,但秦銘卻是腰背筆直,臉色平靜至極。
“唉!你是在怪罪我嗎?”
白九鳴一臉苦笑,搖搖頭看著秦銘說道。
“不敢。”
秦銘依舊臉色平靜的抱拳,神色不卑不亢。
“唉……”
白九鳴有些頹廢的歎了一口氣,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歲,此時他好像就是一個無助的老人。
白展堂剛要說話,卻是被白九鳴抬手攔住,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白展堂頓了頓,嘴巴張開,但最終沒有說出口,抱了抱拳便轉身離去。
大殿裏隻剩下白九鳴和秦銘,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
白九鳴緩緩走向大殿當中的那把主位椅子上,摸了摸椅背,轉身緩緩坐了下來,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說道:“來,坐下。”
秦銘點點頭,依言坐在他的一旁。
他知道白九鳴有話要說。
這倒不是他故意為難這位老人,實在是因為他要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為何這個強大的男人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而這個男人竟然還是執掌一族的族長。
他更是為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我想,我是你外公這件事我不需要再次向你解釋了,展堂應該已經說了……”
白九鳴深深的歎了口氣,望著秦銘說道。
秦銘點點頭,望著白九鳴,沒有說話。
“五百年前這裏荒蕪一片,祖上一位實力強大的老祖宗,實力達到先天之上,憑借著強大的實力將此地開辟,最後落地圍城,開枝散葉,若幹年後形成一個較大規模的家族,後來和外界的來往增多,形成小有規模的城池,命名為白城。”
“白城越來越強盛,但也有不少仇家。直到百年前,一場大戰,家族中實力強悍的高手幾乎與仇家一起全部同歸於盡,最後雖然血脈留下來了,但白家卻是實力大跌。”
“更為主要的是白家的先天功法缺失了,雖然一代代努力,但缺少先天功法的白家卻是一代不如一代。我的父親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裏得到了一部殘缺的先天功法,他硬是憑著強大的資質修煉到先天三重,最後他帶著家裏所有最值錢的東西踏上了去往添香郡的道路。”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的父親他從添香郡買到了先天功法的玉簡,但是卻消息泄漏,被人一路追殺,他九死一生的回到白城,卻是最終因為傷勢過重而撒手人寰,臨終,他將從添香郡買來的先天玉簡交給了我。”
“不過可惜,這枚玉簡卻是因為在他和別人的爭鬥中被擊傷,上麵已經有了裂紋。裏麵的東西有些缺失,我隻能利用它修煉到半步先天。”
“父親的唯一願望就是希望我能帶領白家再次走向輝煌,隻是可惜我能力有限到了現在依然沒有能夠踏出那一步。”
說到這裏,白九鳴歎了口氣,眼神中蘊含著深深的落寞。
“你的父親我很喜歡,我的女兒很喜歡他,可惜你父親因為在外麵與人爭鬥受了重傷,經脈受損,必須要七品續經丹才能治愈。家族中就有一枚,那是鎮族之寶。”
“那一枚七品丹藥也是換取先天功法的最後的籌碼,但為了女兒的幸福,我隻能忍痛割愛,假裝讓玉柔偷走給你爹服用。但是這件事被長老們知道後,卻是一直要求按族規處死她,我身為族長卻隻能冷眼旁觀。”
“最後他們識相,退讓一步,將玉柔和你爹永久的逐出家族本家,自生自滅!”
說到這裏,白九鳴緊緊地握著雙手,臉色有些痛苦,但很快便恢複平靜。
“隻是後來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你們一家真是多災多難,可惜我的女兒最後竟然……唉……好在你的病治好了,而且現在竟然這麼優秀,這是老天特意要補償我的麼?”
白九鳴此時看向秦銘,臉色慈祥。
秦銘深深的看著白九鳴,他感覺眼前的老人並沒有說謊。
“這麼說,當時你被我娘用迷藥迷昏是假的?”
他問道,眼光灼灼的看向白九鳴的眼睛。
“當然是真的。”
白九鳴苦笑著說道,“不過她將迷藥下在我的湯裏,我是知道的。而且鑰匙也是我早已拿好放在我的懷裏的,否則這麼重要的東西,她即便是我的女兒也無法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