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赫連容風被嚇了一跳,皇叔莫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皇叔這是何意,獨孤暗,我命你將皇叔尋回。”
獨孤暗將手一抱,“王爺吩咐過了,若皇上您要找他不必,他將卑職留在皇上身邊,如果您需要他了,可以派我前去找尋,其他諸事,您見信自知。”
歌一笑放下睿兒,拿起那封書函,丹唇輕啟,念道:
【容風:
明為叔侄,實為兄弟,今天下方定,然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故一走了之,吾本無心政事,你甚知之,而今鳳凰身體抱恙,臣下同她回歸故裏,日夜陪伴父母身邊,不必尋之,如有所需,浴定當竭盡所能。】
“皇叔……走了。”
歌一笑看了赫連容風一眼,他神色中似乎有些放鬆了,想必他也是忌憚爺的,隻不過憑著這倒兄不兄,倒叔不叔的情誼,爺這麼一走倒還是明智,自己注定是要困在這裏,不過好在後宮之內僅有自己一個人了,容風也頒布聖諭,從此不再納妃,得夫如此,自己又有什麼好求的。
“暗,今後你就跟著我吧。”
“是。”
赫連容風像是想到了什麼,從折子中取出一本,“隻是眼下還有件難事。”
“皇上說的是,初尹少將軍吧。”
“是呀,欺君大罪,罪不可赦。”
歌一笑抿嘴笑了,“這一點倒不必擔心,皇上,且看這個。”
掏出一塊金牌,赫連容風也為之一顫,“這不是祖上的免死諭令,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夜兒拿來抵罪的,不知夠不夠,隻是初尹少將軍要同他闖江湖,恐怕不會在朝了。”
赫連容風收過金牌,“怎麼會不夠,隻是免了初尹言一人的罪倒是白費了這金牌。”要知道這金牌可是上斬昏君,下滅罪臣,還可以赦滅九族之罪。
“值當,這世間為了情的事情,都值得。”赫連容風笑笑,想來也是。
獨孤暗的嘴角有些微微挑起,為了情事一切都值當,那個丫頭一直跟著他,說是王妃吩咐的,這才是讓自己苦惱的事情。
******
“王爺這麼急著到雪朝,你可知道為何?”荷子問道。
繡君搖頭,那日爺隻說舉家遷到雪朝,而後便沒了話。
“雪柔,你知道為什麼嗎?”魅夜湊到雪柔邊上。
雪柔立時耳根就紅了,兩個人說著便是成親一年的人,可是雪柔卻還是像個孩子。
南秋和雪衣搖搖頭,不過雪衣想這算是太平了,陛下沒死,煙妃也沒死,聽聞太子已經登基了,娶了皇後,這算是美滿了。
鳳凰看著窗外,再看看陽兒和婧兒,說不出的滿足。
“王爺,如果我回不來,你……”
赫連浴用左手食指阻止了她要出口的話語,“不會的,什麼鬼神,本王不信,我的身後沒有幽藍了,沒有家族基業,從此隻有你,重要的人隻有你、陽兒和婧兒,就算舍棄性命也在所不惜。”
鳳凰搖頭,“不,這不是你能決定的,這是我答應的賭約,不管結果如何,王爺,我請你好好照顧他們,幫我照顧鳳凰的父母,鳳凰的魂魄也不知道在哪裏遊蕩。”
赫連浴重重點頭,他知道於她而言這樣可以讓她心安,隻是他怕是不會輕易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