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第七章:重返故鄉
李世清這個憨憨的教書匠,假張部長之力變成了呼風喚雨的中學校長。
他去見識了廟山百姓所說的“廟山中學就是初中生教高中生,教出了一批大學生”的廟山人。逍遙愜意興奮迷茫的幾年裏失落感總是伴隨著他。也就在他和先前的自己恍恍惚惚相遇時,一晴天霹靂打來——市裏的張部長被撤了職,還入了獄,聽說有受賄、女色、叛國多項罪。白雲蒼狗,這也是不是命中注定。
不幾天,就問罪到他校長門下了。
以後學校的上上下下都認為李世清和張部長是沆瀣一氣的,張倒,李必亡。而他畢竟在一心一意地做事,還做出了成績,他也心甘情願地做起了自己的廟山黨支部書記。
這之後他和同事們擦肩而過,除自己特親近的親戚和極信耐的幾個學生弟子外,很少有人同他招呼,在他眼前,明明是對麵而來的人,見著他也繞道而行。
保衛科的幾個科長幾乎就不看他了,麵向而過時,總是在打著手機,先前娉婷的柳主任和他相見還是帶著笑容,嫵媚的笑不再嫵媚,李世清更覺得柳雅的笑是那麼的不自然,
變了,一切都變了。
清失落了……
先前的一些雪泥鴻爪讓他反省,自己究竟錯在哪裏,幹得也不錯呀,他不還是黨支部書記嘛,可……
不久教委派人和他談話,要他早些退休站到第二線,新校長祁橫好大刀闊斧毫無羈絆地幹。
…………
他決定回家遁入空門。
原先他來這裏也純熟是個偶然。可他不隻撿回了一條命,還過足了官癮——值了!
他決定回他的老家去,去孝敬他的爸媽,去教育他的兒女,去陪伴他的妻子……
他也決定就從原路返回。不帶走一點東西。
他得回家,也隻得回家,那金條和箱子的事還得自己親自弄清楚。
他原路返回。
他來到了先前的那個洞,洞裏洞外的情況還是一清二楚。
出洞了,他很命地做著標記……
“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處處誌之……”清一邊做著標記,一邊又好像還在背《桃花源記》。
他搖動著雙手,在向自己的奇遇告別,還帶著笑容……
月光慘白地照著李世清三樓一底的屋子。
屋內,李世清仰躺在床上。燈光是極其的慘白。
茫然若失的妻子凝視著昏迷不醒的他。
李世清漸漸蘇醒。
“狗屁!清娃子——你都病了兩個月了,才醒,還在笑!”
妻望著蘇醒後的李世清“笑”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