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丁先生:
謹定於公元二零二五年,十月十八日(農曆八月廿七)星期六,我倆舉行結婚典禮,敬備喜宴,恭請光臨。
男:孫佳
女:閏聰
鞠躬
地址:金溪市明珠大酒店
電話:139-****-****
時間:上午十點
…………
看著手中的請柬,我的眼睛不由得濕潤了,口中喃喃的說:“這一天還是來了。”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通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但對麵卻是一陣沉默還夾雜著些許的哽咽。
“哎~”歎了口氣,我開口說道:“請柬我收到了,周六我會準時赴約的,新婚快樂,聰…聰兒。”不等她說話,我便掛斷了電話,隨後我已泣不成聲。
沒有心思工作,便給自己放了半天假,來到公司附近的一個酒吧,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我的請貼是你的喜貼
你要的一切
如今都變成我的心碎
你總是太清醒
我始終喝不醉
連祝福你還逼我給
你的喜貼是我的請貼
你邀我舉杯
我隻能回敬我的崩潰
在場的都知道
你我曾那麼好
如今整顆心都碎了
你還要我微笑”
耳邊恰好傳來了陳易森的老歌《婚禮的祝福》。
“嗬嗬,還真是諷刺啊!”我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都說心情不好時喝酒容易醉,這次我是真的體會到了,32年來,我第一次喝醉了,而且是爛醉如泥,很快便不省人事,昏死了過去。
…………
迷糊之間,好像聽見了兩個人在討論著什麼,仔細一聽,我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酒一下子就醒了。
“哥們兒,我們是不是抓錯人了?回去怎麼跟閻王老大交代啊?”黑臉的問道。
“交代毛線啊,還不是剛剛喝多了,眼睛一花認錯人了麼?又不是第一次了,回去頂多挨頓罵就過去了,怪隻能怪這小子倒黴了,我們回去主動認個錯,閻王老大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白臉的搖了搖頭道。
“也對,這個月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上幾次老大不也沒把我們怎麼樣嗎,回去先主動認個錯,應該沒啥大事,快走吧。”說著,黑臉的拖著我就想走。
“停,停,停!你倆等會兒!”這下我算是弄明白了,合著我是冤死的啊,這真是點子背到家了,喝涼水都塞牙,不行,我得找閻王理論理論!
“小…小兄弟,你醒了?”白臉的率先反應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
“可不是嗎,再不醒我就不知道被你們賣到哪去了,閻王在哪?我要找他!”我氣憤地說。
“這…你都知道了?”
“少廢話!麻溜帶我去!”我沒好氣的說道,現在我可是大爺,我就不相信,這閻王就能讓我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好,好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白臉的和黑臉的對視一眼,哭喪個臉說道。
一路上,我跟這倆貨聊了很多,才知道,他倆原來就是鼎鼎大名的“黑白無常”,這使得我不禁腹誹:“黑白無常怎麼是這倆二貨,難怪世上有這麼多的冤案,哎~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