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自己沒有買賣,也不輸與任何一家商號,隻是有人花錢雇了他們,一旦小甜水巷中的商號價格有變,立刻把消息傳遞給雇主,僅此而已。
別看事情簡單,但卻是要有一等一的好反應,眼睛的尖,記性要好,腳力要快,腦子還要靈活。
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有什麼變動的,但保不齊就會有一些抬升或是降低。
官營買賣和蔡記與一般的商號不同,他們的價格變動較少,但還是有一些出入的,雖說有時就是幾文錢的變化,但卻影響甚大。
尤其是大宗的買賣,更是看重這些,多一文錢可能就要虧損不少,少一文錢可能就賺上老些。
就在所有人都盯著價格變動的時候,官營買賣和蔡記的商號幾乎同時發出了降價的告示,每種商品幾乎都有降價,不光降價,而且批發優惠。
裴七郎手中的湯碗“咣當”一聲砸在了腳邊,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許多人都說官營買賣已經虧本,為的是搶奪生意,但現在他們還能降價意味著什麼?
裴七郎在東京城中不少年,見慣了這種互相打壓之類的事情,之前那些神都城的商號以大筆錢財買下官營買賣和蔡記的貨物,等的便是他們的崩潰,之後再得漁利。
這不得不說是一項好計策,而且是他們的最後一搏,裴七郎還得到一些特殊的消息,比如這些商號幾乎都是神都城中的權貴開設。
雙方之間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而且據說這些商號都是在神都城的錢莊中貸了巨款前來收購官營買賣和蔡記的貨物,眼下的再次降價對他們意味著什麼?
裴七郎打了個冷顫,轉瞬之間他便清楚自己的雇主完蛋了,電光火石之間便想清楚其中的問題,裴七郎迅速掃視了四周的牌匾,記下價格之後便飛奔而去。
小甜水巷隻不過是南門大街上的一條小巷,東城豪門的商號就在南門大街上,相隔的距離也不過是數百步而已,這樣的距離若是乘坐馬車還沒有腳走的快,騎馬根本別想,整個東京城除去加急奏報以及軍令之外,其餘人一律不允許縱馬。
裴七郎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義鑫升”,這家商號的丁掌櫃雇的自己,自己就要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他,如此才算是不弱了自己的名頭。
到了商號鋪麵,商號裏的夥計便叫道:“裴家老七來了!這便是好消息要到了!掌櫃的都盼了好些天!”
裴七郎搖了搖頭道:“待會你莫要怪我才好!”
瞧見丁掌櫃出現在樓梯上,裴七郎對夥計說完便大聲吆喝:“丁掌櫃,小甜水巷中的官營買賣和蔡記今日讓利!”
隻是這簡單的一句話卻使得義鑫升中所有人驚呆,臉色大變的丁掌櫃一個踉蹌便從樓梯上摔下,後背和樓梯結結實實的磕在了一起。
四周人立刻上前攙扶起丁掌櫃,但他卻忍著劇痛的抬手道:“都降了多少,快說,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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