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帝王身後事(1 / 2)

耶律洪基的死並非是什麼震撼人心的事情,可他堂堂大遼之主,腦袋被人割下來做成酒器,這便是驚世之舉。

天下間為天子最貴,來上天之牧民者,世間之最尊者!可弑而不可辱,曆朝曆代對盜皇帝陵寢之事都是大辟之刑,可見對帝王的尊重。

而現在,耶律洪基的頭顱居然被巴圖當作飲酒的器具,瞧這模樣還是精心打磨過的!這是對帝王尊嚴的極大侮辱,這是……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可現在鐵一般的事實就在自己眼前,耶律賈等人隻覺得自己是瞎了一般,這天下還會有如此怪誕荒謬的事情嗎?

一群侍衛呆呆的望著這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耶律賈和耶律孝兩人發出淒厲的慘叫,大滴大滴的眼淚從他們兩人的眼中噴湧而出,這種痛心仿佛是天地崩塌一般的絕望。

巴圖快意的笑著,他終於覺得自己心中的痛苦減輕一點了,這段時日之中他被喪子之痛,辱妻之恨,滅族之禍死死的壓著,連喘口氣是那麼的痛楚,現在他終於可以輕鬆的呼吸一下了!

當耶律賈和耶律孝兩人走上案前,伸出顫抖的手捧回皇帝頭顱時,巴圖並沒有阻止,隻是快意的看著,笑著,仿佛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他隻是一個開心的路人。

而耶律賈兩人全程也不在意巴圖,隻是望著耶律洪基的頭骨嚎啕不止,對於一個連塵埃都算不上的人來說,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

他們心中早已是五髒俱焚,眼前的一切讓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的皇帝,大遼之主,居然會慘死在一個奴隸的手中甚至被做成了酒器,這是奇恥大辱,這是蒼天之喪!

不用說在巴圖背後的人是蕭滿,在蕭滿背後的人這是太後和她手中的倆個“大忠臣”!

耶律孝雙目血紅,仿佛噬人的猛獸:“張儉,蕭惠,某恨不能吃其肉,喝其血,寢其皮!”

耶律賈則一句話不說,上前默默的捧著耶律洪基的拿到對親兵吩咐道:“為陛下殮屍!陛下駕崩,天子大行!”

耶律孝臉色一變,他知道耶律賈的意思,這是要向天下宣告,是上京城的太後弑君,是皇帝的生母殺死兒子,這樣鬧下去,大遼最後的一點尊嚴也將失去。

拉了一下耶律賈,耶律孝微微搖頭但他的手卻被甩開,耶律賈冷笑這指著上京城的方向怒斥:“這也算是朝廷?這也算是天家?簡直就是個笑話!”

“那你想如何?”

耶律賈笑了笑,捧著懷中帝王的頭顱向轉身道:“把所有聯係起事的人遣散,太後就是希望我們這樣,其實我們一直都是在人家的監視之下,起事隻會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

耶律孝驚訝的望著他,急急的說道:“你莫不是打算……”

“嗯!我要回到上京城!帶著陛下的某看何人敢攔何人敢犯!”

耶律賈的一句話讓四周的將士們肅然起敬,單單是這份勇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不少人提出願意和他一同前往上京城,即便是耶律賈拒絕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