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同道:“你投靠大理,日後再行反叛,那是不忠;你擒那舅夫人以換段延慶幫助,於於慕容氏為不孝;你日後殺那段延慶,是為不仁,你……”
一句話尚未完,突然間波的一聲響,他背心正中已重重的中了一掌,隻聽得慕容複冷冷的:“我賣友求榮,是為不義。”他這一掌使足陰柔內勁,打在包不同靈台、至陽兩處大穴之上,正是致命的掌力。包不同萬沒想到這個自己從小扶持長大的公子爺竟會忽施毒手,哇的一口鮮血噴出,倒地而死。
當包不同頂撞慕容複之時,鄧百川、公冶乾、風波惡三人站在不遠傾聽,均覺包不同的言語雖略嫌過份,道理卻是甚正,忽見慕容複掌擊包不同,三人大吃一驚,一齊衝進。
風波惡抱住包不同身子,叫道:“三哥,三哥,你怎麼了?”隻見包不同兩行清淚,從頰邊流將下來,一探他的鼻息,卻已停了呼吸,知他臨死之時,傷心已達到極點。
風波惡大聲道:“三哥,你雖沒有了氣息,想必仍要問一問公子爺:‘為什麼下毒手殺我?’”說著轉過頭來,凝視慕容複,眼光中充滿了敵意。
鄧百川朗聲道:“公子爺,包三弟說話向喜頂撞別人,你從小便知。縱是他對公子爺言語無禮,失了上下之份,公子略加責備,也就是了,何以竟致取他性命?”
其實慕容複所惱恨者,倒不是包不同對他言語無禮,而是恨他直言無忌,竟然將自己心中的圖謀說了出來。這麼一來,段延慶那卻是不太會助他了。此時這慕容複卻也不知道怎麼說了,便也不說話了。
鄧百川、公冶乾、風波惡三人見慕容複也搭話,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心念相通,一齊點了點頭。
鄧百川朗聲道:“公子爺,我兄弟四人雖非結義兄弟,卻是誓同生死,情若骨肉,公子爺是素來知道的。”
慕容複長眉一挑,森然:“鄧大哥要為包三哥報仇麼?三位便是齊上,慕容複何懼?”
鄧百川長歎一聲,說道:“我們向來是慕容氏的家臣,如何敢冒犯公子爺?古人言道:合則留,不合則去。我們三人是不能再伺候公子了。君子絕交,不出惡聲,但願公子爺好自為之。”
鄧百川、公冶乾、風波惡三人同時一揖到地,說道:“拜別公子!”風波惡將包不同的屍身抗在在肩上。三人出門大步而去,再不回頭。
慕容複見他們走了,也無法便擒了那王夫人和段正淳在葉凡麵前道:“這位兄台,卻是先放了延慶太子,不然就別怪在下心狠手辣了。”
葉凡見那慕容複擒了王夫人和段正淳心裏滿是懊悔,當初怎麼不將他殺了,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正在葉凡要鬆手之時,隻見一陣清風拂過,那王夫人和段正淳卻是不見了。卻是那段譽一激動崩斷束縛著的牛皮繩,從裏麵衝了出來,救了那王夫人和段正淳兩人。
慕容複見是段譽心想:“此人脫縛,非同小可。”當即一招“大江東去”,長劍平平向段譽胸口刺去。
段譽待聽得金刃破風之聲,急忙閃避,撲的一聲,長劍劍尖已刺入他肩頭。段譽吃痛,縱身躍起,他在枯井中又吸取了鳩摩智的深厚內力,輕輕一縱,便高達丈許。
段譽忙又使出了“淩波微步”,左足一著地,便即斜跨半步,身子微側,已避過慕容複刺來的一劍,其間相去隻是數寸,但見青光閃閃的長劍劍鋒在他肚子外平平掠過,凶險無比,又見他這一避身法的巧妙實是難以形容。不過如若不使“淩波微步”,以他一竅不通的武功,絕難避過慕容複如此淩厲毒辣的一劍。
此時那段延慶的功力已經被葉凡吸了八成,確是已經使不出半點功夫了,葉凡棄了他便向那慕容複襲去,隻見葉凡也是不管了,直接使出了那六脈神劍,一指便洞穿了那慕容複的膝蓋,卻是讓他跑動不得了。
邊上的雲中鶴見事不妙,剛要去車上擄人,可憐他一身絕世輕功,還沒使出來,便被葉凡一掌拍在了天靈蓋,落得個七竅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