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年代遠去,諸神退散,周武王姬發順應民心建立周朝。
周王朝建國之初,動蕩不安。
大周內亂四起,諸侯勢力誰也不服誰,眼看便要崩潰。
北方諸多異族虎視眈眈,南方大山中,洪荒異獸的橫空出世,也令得大周人心惶惶,華夏文明命懸一線,大戰一觸即發。
大周十數萬虎狼之師在鎮國大將軍的帶領之下,奉王命北伐而上,一去便是十數年。
此刻的大漠疆場之上,甲胄破碎,斷槍殘刃反射著皎潔的月光,如星辰般散落在沙漠之上。
這裏是一方戰場,方才經曆了一場廝殺。血腥殺戮的氣息久久揮之不去。
置身此地,仿佛仍能聽見方才震天的衝殺呐喊!戰場中央,戰車破裂,人仰馬翻!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清澈的河水穿過戰場,與那血水交融,立刻彙聚成道道血河,橫穿過沙漠,向下遊奔去。
血河那頭,佇立著一名全身黑色重甲的年輕將領,頭盔已經被擊碎,掉落在地上。黑發散落而下,鮮血順著額頭劃過臉龐。長槍亂箭早已將他的丹田攪得支離破碎。
將領麵對著血河上遊的精銳軍隊,很清楚自己已經毫無生還的可能。
此時的他雙手硬撐著胸前那柄長劍,倔強得不願意倒下。他的眼瞳死死盯著在遠方肅穆而立的紅衣男子,嘴角忽然掀起一抹解脫的笑意。
慘敗在大周王朝的青銅血騎之下,並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何況這支血騎的首領,是大周王朝的侯爵,慶王。
慶王提著一把血刀,腰上斜挎著兩個將士首級,神色從容,麵若冰霜。
長年曝露在烈日之下,令得他本來有些清秀的麵龐略顯黝黑。慶王的長相頗為平凡,放在人堆之中你絕對不會多看他兩眼。
隻是他的麵部表情每時每刻都異常嚴肅,身上與生俱來的殺氣,卻令得周圍將士時刻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他漠然望著不遠處,那依舊在堅守的黑甲將領,點了點頭,以示讚賞。
臨危受命的黑甲青年能夠在大周王朝的血騎之下支撐如此之久,從日出至日落,黑甲將領的統帥能力是值得肯定的。
黑甲將領的指揮是英明的,他的抵抗亦無比頑強。他詮釋了作為將領的最高境界。
但是戰爭殘酷,沙場對戰,終究靠的是實力。
所以麵對慶王的他,理所當然地敗了。
黑甲將領在慶王的認可之下,如釋重負得張開苦苦支撐的雙手。
在道道寒風的催促聲中,他的目光漸漸呆滯,身軀也在寒風的侵襲下逐漸冰涼僵硬,然後直勾勾向前栽了下去,就此氣絕身亡。
“慶王,朝中傳來密函。”一道黑影閃現,跪伏在那道背影前,恭敬說道。
紅衣男子轉過身,取過密函,塞到了身側,說:“不急,還沒有結束。”
話音未落,遠處地平線上,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居然又出現了千人騎兵。那是這個小國最後的兵力。以眼前的幾千赤甲騎兵,顯然是難以抵擋的。
“準備作戰。”男子說著,把手一揮,身後一名黑甲將領立時拿出兩麵大紅旗,左右揮舞間,紅旗迎風飄揚,煞是刺眼。
敵軍騎兵兩側,立時騰躍起無數埋伏的紅衣士兵,手上倒戈一陣亂掃,馬蹄鮮血四濺,對方士兵紛紛落馬,一時間戰馬嘶鳴,敵軍哀嚎遍野。
“殺!”
這是一道最簡單的指令,也充滿了威嚴,慶王手提黑色大刀,騎著一匹汗血寶馬向前飛出,直奔敵軍而去,身後幾名青銅鎧甲的騎兵也紛紛挺槍,跟隨而上。
對方的騎兵中,一匹白馬奪路而出,馬上一人銀袍白發,瀟灑而來,手中佩劍自天而下,光輝甚是耀眼。
那是敵軍禁軍的統領,白羽賢!三十二歲的劍客,在練劍一途中的潛力可說是不可限量。
當封神年代過去,成神之路實際上已經關閉,諸多修煉法門也已經消散於天地之間。
大周王朝及其周邊諸多小國,因為當今天子姬發的父親姬昌,得到了其中為數不多殘存的修煉法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