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驚動任何人,夏磊就進入了那個小院當中,房間裏的燈還在亮著,屋子裏傳來了一陣一陣的咳嗽聲。
夏磊的腳步聲即使再輕,也被老人探查到了,聽著跟前幾日相同的步伐,老人的麵色一苦,這是終於要來了嗎?
房門是虛掩著的,進入之後的夏磊,返身關好了房門,老人抬了一下眼皮,聲音如同拉動的風箱:
“殿下,您來了。”
現在的夏磊沒有了先前的驚疑不定,直接給跪倒在了老人的身側:
“叔祖,這件事也隻有您能夠幫我了。”
“您決定非要這樣做嗎?他可是您的父親。”
“叔祖,現在父親越來越年輕,也越來越嫌棄我了,如果我被廢棄了,那麼不光我,就是您這邊的家族,也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榮光。”
作為母親唯一留下的兒子,夏磊如果倒下,母親的家族中幾乎沒有什麼可以挑起大梁的人物,那樣就是真的要沒落了。
老人沉吟了半天,最終幽幽的道:
“那麼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隻要叔祖配置藥劑的時候,把這一份藥劑加入血浴之中,那麼一切就妥了。”
說著夏磊伸開了握著汗津津的瓷瓶,裏麵的東西夏磊看了,是一些白色的粉末。生怕老供奉拒絕,夏磊有加了一句:
“叔祖,隻要我能即位,我保證您的族人,必定有五位立於朝堂之上。”
夏磊所說的立於朝堂之上,指的是擁有參加朝會的資格,公國的官員雖廣,能夠進入朝會的官員,也僅僅隻有二百人左右。
老供奉伸出了枯幹的手接過瓷瓶,打開嗅了一下,點了點頭:
“罷了,老頭子已經沒有幾天好活的了,那就做上這一次,為了你,也為了你死去的母親。至於你所說的朝堂上的事,你自己看著辦,你隻要記住你的母族為了你可以去死,這就行了。”
“叔祖......”
不管是不是出於真心,此時夏磊的聲音都是有些嗚咽起來。
“去吧,去吧,今天血浴的藥劑已經取走了,下一次是在三日之後。”
“謝叔祖,叔祖的大恩夏磊此生都不會忘記。隻要有我的一天,您的家族必定擁有鬱金香的榮光”
重重的磕了三個頭之後,在老供奉無力的揮手當中,夏磊走出了這所小院。
剩下的三天,夏磊都是在擔驚受怕中度過的,這樣每時每刻都緊繃著的煎熬讓夏磊能夠瘋掉,當三天之後的夜晚降臨的時候,夏磊坐在自己的書房,緊張的等待著那最後一刻的來臨。
半夜,皇宮之中敲響了急促的鍾聲,無數的侍衛被派了出來,不僅僅是夏磊,幾乎所有的重臣都被拉上了快馬,進入了宮中。
當夏磊聽到是自己父親親自下的命令的時候,夏磊差點尿了出來,夏磊的心中都在怒吼,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沒有死掉?這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懲處自己嗎?
太子殿下有些扭曲的麵容,落入大家的眼中,當然,幾乎沒有人會認為宮中發生的巨變跟這位孝順的太子殿下有關,夏磊鐵青的臉色隻是被大家認為對於國王陛下的關心,
當所有的重臣都被擁入寢殿時,夏普的身體正浸泡在一桶血水當中,一股怪怪的味道環繞在寢殿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