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出現的時候,大漢剛好把壇子裏麵的最後一碗酒給倒入了口中,憋著一口酒氣不舍得呼出來,過了好幾分鍾,方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酒氣。
孫剛敏銳的嗅覺,早就聞到酒體有些酸澀,就是這樣的買酒還如此的依依不舍,如果拿出自己的靈酒,下麵的幾個人豈不是要瘋掉?
此時少年恰好走進了客棧的門,看著因為大漢踹開,而倒歪在一旁的木門,這讓少年有些心疼。
少年把兩個竹簍放下,孫剛這才看清,少年身上穿的衣服雖然破舊,但是洗的十分整潔,就連頭發也是梳理的一絲不亂,相比前麵的五名大漢,這個少年就要整潔的多了。
少年肩上的不是木棍,倒有些像是木質的長槍。不管是先前大漢手中的木矛,還是少年手中的木搶,看樣子都是當地的特產鐵木製成的,這種鐵木的分量極重,可以說是堪比金鐵。
自古以來的居民就有用這種鐵木製造槍矛的傳統,有講究的會在槍頭上包上一層的薄鐵,這種槍矛的殺傷力一點也不比真正的槍矛弱。
半壇酒五名大漢分著喝,這一點酒意根本算不了什麼,為首的大漢對著少年道:
“雲源,時間到了,別說沒有給你時間,整整兩個月了,你欠的錢也該還了。”
少年的目光中明顯的閃過一絲厭惡,剛剛說話的大漢,當初自己的父親還指點過他幾年的武技,沒有想到父親去世以後,千方百計奪取自己家產的偏偏就是他。
“我沒有欠你的錢,為什麼要還?”
“你父親去世前借我的錢,整整十個金幣,他欠下的債,就得你來償還。”
“笑話,阿丹,當初你走投無路的時候,是我父親收留了你,還教給了你武技,我的父親會借你的金幣?你也有金幣可借?”
少年說話間眼睛都紅了,兩個月前阿丹前來大鬧了一次,硬說父親去世前借了他十個金幣,讓他負責償還。
可是雲源知道,這根本不是父親像他借了錢,而是他一直垂涎著父親留下的這間酒館,在想辦法把自己逼走,他好獨占這件酒館。
現在由於沒有了鐵木的產出,整個小鎮都蕭條了,酒館的價值已經一落千丈,就是這樣的一點價值對方都不放過嗎?
“我有借據為證,你的父親當然向我借了錢,少廢話,要不還錢,要不用這間酒館抵債,不對,這間酒館的價值根本不值十個金幣,你還要給我寫下欠我七枚金幣的借據。”
周圍的幾個大漢對了一下眼色,不愧是自己的老大,不僅算計了對方的酒館,有了這一張借據,利滾利之下,就是把少年的後半輩子全部賣了都不夠。
“你休想,這樣忘恩負義的小人,馬上給我離開這裏,再不離開我就要喊人了。”
“哈哈,你你就喊一下我看看,到底會有誰來幫你,上次敢來幫你說話的治安官你也看到下場了,這一次誰都幫不了你了。”
這個小鎮不大,卻是有著一名鎮長和一名治安官的,阿丹私下裏給鎮長擦了不少的屁股,所以鎮長和阿丹是一個鼻孔在出氣。
治安官不是小鎮上的人,這裏治安官的權限倒是和孫剛前世的捕快有點像,一個捕快負責兩到三個這樣的小村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