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大結局(1 / 3)

顯然,紫玉也想起來了,也朝著蘭芝看著,合不攏嘴。還沒等楊若蘭吩咐,紫玉便將剪刀奪了過來,眼一閉牙一咬,也直直戳向指頭。

幾滴鮮血又滴落在碗裏,殷紅一片。

蘭芝也迅速照著做過。

楊若蘭沒想到她們兩個這麼機靈,等蘭芝也戳了指頭,又將剪刀遞給慕容琰。

“你,也照著做。”

慕容琰不解的照做,嘴上卻玩笑著說道:“這是,歃血為盟的意思嗎?我們要結為兄弟?”

翎兒卻看葉不看他一眼,充耳不聞的隻顧盯著碗裏的血水。

片刻之後,那些血液融彙在了一起。

“看看,果然!沒有血親也是可以相溶的!”楊若蘭高興的手舞足蹈,不是因為她發現了古人沒發現的醫學道理,而是因為,她推翻了那一晚的驗證!

這麼說來,孩子不一定是皇上的!

紫玉和蘭芝並不知道那晚發生的事,見她這麼高興,互相看了看,紫玉不解的問道:“小姐,從前你在宮裏頭,也這樣做過的,當時也興高采烈的模樣,隻是比現在要端莊些。”

紫玉時時刻刻都不忘提醒這個主子,和從前的主子不一樣。

是嗎?以前也這樣做過?怪不得她們會意的直接接過剪刀。楊若蘭凝神,看著紫玉和蘭芝問道:“我以前,也這麼做過?”

蘭芝重重點頭,“是啊,夫人從前也這樣做過,也是拿了一碗清水,讓我和玉兒姐姐戳破指頭往裏麵滴了幾滴血,夫人自己也戳了手指。後來,也是這樣,血融彙到了一起。夫人就笑了。然後我就退出去了。好久都在想夫人這麼做的用意呢。”

原來是在解析醫學啊!

慕容琰明白了,她之所以這麼做。一定和兩個孩子有關!當年那樣做,是未雨綢繆,現在這樣做,是為了驗證那晚的結果究竟是不是絕對的真實。

這也是一直存在於他內心的心結。他相信翎兒不會欺騙自己。但就是找不到和離的解釋。

如果不是她這麼一試,他如何也想不到滴血認親的做法根本是無稽之談!毫無血緣關係的人的血液都能融合到一起,可見這驗證,真是會冤枉死人!

還好他夠堅定,夠信任他的女人,也夠自信。

楊若蘭突然轉麵,眼神中閃閃淚花。不用說什麼,他也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

“翎兒,什麼也不用說了,我一直都信。”慕容琰動容的一把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間。用頷摩擦她光潔的額頭。

紫玉和蘭芝趕緊慌張的避了出去,滿腦子的疑問。

“玉姐姐,你說主子們是在做什麼啊?”蘭芝邊說邊揭開鍋灶,一股米飯的焦香味撲鼻而來,“糟了。飯有些糊了。”

紫玉撇撇嘴,去拿鍋鏟,入鍋裏將米飯翻了翻勻。

“小姐不是說要吃鍋巴嗎,我就多添了柴火。誰知道她神神叨叨的做什麼,我才懶得管呢。”

玉姐姐對主子的態度從前簡直一個天一個地,蘭芝早就想問這到底是為什麼了。

“玉姐姐,我覺得你對夫人。沒有從前好。”她還哭天搶地的說過小姐死了,好奇怪。難道失憶了,就是死了的意思?

紫玉喉嚨裏嗯了一聲,嘟起嘴也不說話。是啊,能好才怪,一起的小姐。和她親同姐妹。可這個主子,卻好像才認識她不久,能好得起來嗎?

再說她的性格,和溫婉雅致的主子一點也不相同,說話粗俗。動作像個沒見過世麵的農家婦女,整天就知道抱著破醫書搖頭晃腦,要麼就是逼著她們背著竹簍跟在她後麵去爬山涉水的體力活,一開始不習慣,差點將她累死。別說,這怪主子還真是有勁頭的很,有一次翻山越嶺折騰了一天,她都累的昏睡了,王爺也半靠著打盹了,她卻還一副精神濟濟的模樣,不亦樂乎的割那些破草藥。

“玉姐姐,我覺得就這樣過一輩子,也很好。”蘭芝突然在她耳邊說話,將她的思緒拉回道現實中,“玉姐姐,你覺得這樣好不好,還是,你想,找個人一起過日子?”

紫玉盛飯的手突然僵在空中。

她說過,隻要跟在小姐的身邊,就是她最踏實最唯一的生活。正是這樣的日子, 從前不知企盼了多少回。連做夢也想。

守在小姐的身邊,看著她每天笑吟吟的臉,幸福要溢出來的模樣。過著柴米油鹽,平淡的日子。伺候她起床洗漱,伺候她睡前沐浴。

為她做各種點心,甚至養家禽,喂馬料,種菜園……

聽著她一聲聲喊自己的名字。

這樣的真實,不就在自己眼前嗎?為什麼自己還覺得少了點什麼?

因為這個小姐,不是她想要的那個小姐……不是了……

無法控製的,她的眼中噙滿淚水,差點掉進鍋裏。她側過身,狠狠擦拭了一把。蘭芝驚訝的連忙放下手裏的活走過來,一把拽過紫玉的手。

“玉姐姐,你怎麼哭了?你到底怎麼了?”自打到了這裏,玉姐姐就變得不一樣了,就算是笑,也笑的不歡快。和從前那個爽辣直快,興高采烈的人大不一樣。

慕容琰牽著翎兒的手正走進廚房,恰好聽到蘭芝在關切的問詢紫玉。都愣了愣。

“沒什麼,隻是,隻是覺得心裏空……”紫玉吸了吸鼻子,甩甩頭迫使自己不要去想鑽牛角的事。小姐的模樣,不還是和從前一樣嗎?隻要自己把她當做從前的小姐,興許就會不一樣了呢?

吃晚飯的時候,楊若蘭第一次為紫玉和蘭芝夾菜。

“這些日子,多虧你們照顧我,讓你們受累了。”卻是,自己也曾不好意思,搶著幹活,可是兩個丫頭就是不準,沒辦法隻好心安理得的當甩手掌櫃。她以為,紫玉的哭泣,是因為不想在這裏伺候她。想找自己的幸福呢。

紫玉沒說話,蘭芝急忙答道:“夫人言重了,蘭芝本來就沒有親人,跟在老爺夫人身邊就是蘭芝最大的福氣了。一點也不覺得累的!”

這位失憶的主子,自然是不記得還有陳氏那麼個人的。原先說好吧蘭芝送還陳氏,現在隻字不提。不過蘭芝也習慣了,覺得夫人對她也很好,去哪裏都是一樣。

紫玉卻隻是一個勁的往嘴裏拔飯,什麼也不說。

楊若蘭笑了笑,心想看來隻是紫玉不願留下來呢。她沒再說什麼,想著等紫玉吃完飯,再告訴她,她可以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想著紫玉要走。不知怎麼心裏特別的酸楚。一向捧到飯碗就胃口大開的她竟然又了食不知味的感覺,隻勉強扒拉了幾口,便悶悶不樂的離開了飯桌,轉身回到房裏。

慕容琰看出她情緒不對,也放下碗跟著進了房。

“怎麼了?不舒服嗎?”他下意識的伸手扶向她的額頭。正常的溫熱。

輕輕推開他的大手。腦仁裏想的全都是紫玉的模樣,她總是和自己唱對台戲,似乎有些刻意的倔強著,僵持對峙著。

就是因為,她失憶了?

為什麼她總覺得還有許多事,慕容琰沒有和她交待清楚?

“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她突然仰臉。凝色問慕容琰。

慕容琰怔了怔,不知所指。

“琰,你坐下。”楊若蘭拍了拍床沿,突然溫和的邀請慕容琰坐下。拉開了架勢,準備細細追根究底。以前他說的她的從前,都是零零散散。半真半假。或者就是自己壓根就不願接受,聽不進去。

聶風揚為什麼會是她的親哥哥?

紫玉為什麼喚她小姐?等等,實在是太多的茫然。

“琰,”她這麼親熱的態度,讓慕容琰原本的笑容突然僵硬下來。這是怎麼了?突然間轉性。變得這麼溫柔?

“嗯。”他無比柔情的應了一聲,乖乖的坐了下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你說,紫玉是不是不想留在這裏?”

慕容琰不假思索搖頭:“不會。”

不會?那她為什麼哭?楊若蘭伸手,握住慕容琰放在自己大腿上的大手,認真的說:“我想聽聽我的過去,你可以,仔仔細細對我說嗎?”

慕容琰深深看了她一眼,重重頷首。

“紫玉!看看我們帶回來什麼!”

殘陽似火,整個莊園沐浴在餘暉的彩霞中,湛藍的天空浮動著大朵潔白的雲,和屋頂上冒出的縷縷炊煙交織在一起,歡快的在天空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