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許驍辰:
誰在俯視城市
誰在獨候黎明
誰在默默承受
日出的巨大美麗
風中不變的歌
南方一樣的江
經過夜晚的重慶
經過夢中的風裏州
行走在陌生人間難言的冰冷
他的寒冷讓月光都拒絕
當旭日初升
地平線誰曾看見海市蜃樓
他該微笑嗎將虛妄的幻象
放心裏麵深藏
當旭日初升
海平麵誰曾看見海市蜃樓
請你微笑吧我們散落世界
荷萊幻城是唯一的歸屬
我遞給他一張賀卡,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這是我在夢中寫的詩,小聲說一下,其實這是首歌詞,盜用了《國境之南》的調調。
“生日快樂。”
“有什麼事直說。”
他這黎明前掙紮的冰冷態度我也習慣了,地球初側過臉,日光擦邊,他就像遠處山脈投下的巨大陰影,蒼青的銳利三角,籠罩城鎮數公裏。
屋頂一角,我直接坐下:“就是生日快樂,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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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在銀杏街停下時上來了一幫精品,車上的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他們,高挑的男孩們風華耀眼,一個比一個俊俏,越看越好看,五人從容而立,仿若上帝親手所植之修竹,人類的基因的確是在進化的。
麵對滿車打量的目光,許驍辰怎麼站都不自在,武子瑟的沉穩淡定無可超越、江英騏的習以為常他學不來、凱的坦然自若他做不到、脫裏的粗神經就算了。
終於,他受不了了:“什麼時候到?”
“再過一站就到了,別急。”武子瑟淡然地看著窗外。
脫裏無趣地把玩著球:“讓什麼場地啊,那些人不會感激我們的。”
武子瑟回頭看向他:“脫裏,隻有強者才有資格‘讓’,感激這種東西不需要。”
脫裏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以往他做事從沒往這麼深的方麵想,隻要說一句“我的”就沒人敢跟他搶,也很強者的模樣。他傻愣愣的樣子引得江英騏和凱發笑。
幾分鍾後這幫精品下了車,他們來到一個荒草雜生的籃球場,本來翻越後山便能到,為了照顧體力不支直冒虛汗的江某人便算了吧,乘公交繞個圈子時間也不差。
“不會吧。”麵對這樣破敗的場地,許驍辰嘴角抽搐。
凱瞥了一眼不遠處籃板上的彈痕,地麵上凝固的血跡,還有鏽跡斑斑的單杠,美好的記憶令他不由得笑眼彎彎:“我喜歡在這兒幹架!”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在這地方打籃球,原來不都是來施暴的嗎?”脫裏傻愣愣地捧著籃球說道。
“快把你腦子裏暴力的想法丟掉,這兒沒人要陪你對打。”凱笑言道。
江某人和許某人瞬間石化,好想回家;武子瑟卻不停地讚歎老籃球場的意境美,果然水瓶座的人奇特不止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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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我終於盼到騏歸來,一起回來的還有許驍辰,怎麼騏看起來特別狼狽點。
“你!許驍辰你對破小孩做了什麼!”轉而我便上前拍去騏身上可疑的塵土和雜草,“好可憐!告訴姐姐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喂,沒憑沒據的你別亂說。”許驍辰洗著手,回頭鬱悶地瞥了我一眼。
“姓許的,我是念在你今天大壽的份上才讓著你的,你看我都給你的衣服讓了那麼大空間,你卻把我的破小孩……嘶,你真是個‘獸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