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長亭,蒼茫古道。
幽州城外,羽默騎著一頭癩驢慢騰騰的打遠處走來!
羽默從不騎馬,因為他姓白馬,白馬羽默。
可是他告訴人家,從來都是說自己是羽默絕口不提白馬二字。
古道雖長,癩驢雖慢,但還是來到了城門前,碩大的“幽州城”三字赫赫然的掛在城牆,據說這是一位大能所題,經曆歲月不知凡幾!
離城五年,城門都顯的比以前斑駁了。
幽州城!我又回來了!羽默灌了口酒,讓辛辣順著喉嚨而下,雙腿夾了夾,手在驢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說,咱們進城!
就在此時,突然身後一陣“得得得”快馬加鞭的聲音,接著一陣煙般從羽默的身邊竄了過去,直奔城內而去!
“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少爺!”羽默又灌了一口酒,繼續往城門走去。
“站住!”突然在城門兩邊鑽出來兩個士兵,攔住了他。
“嗯?”羽默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進入城內,必須下馬!這是規矩。”那兩個士兵一臉鄙夷的看著衣著襤褸的羽默說!
“可是剛剛那人不是……”羽默反駁道,這些年過去了,這些家夥還是如此勢利。
“廢他媽什麼話,讓你下馬就趕緊下馬,信不信老子將你抓進幽州大牢!”其中一個士兵不耐煩的罵到!“看到你這種土鱉,就他媽心煩!”
“可是……”
“滾你媽蛋!現在老子改變主意了,不允許你進城!快滾!”見羽默還想反駁,那家夥突然憤怒的說。
“我要是不下馬,還一定要進城呢!”羽默一轉態度,冷冷的說。原本見到這些家夥,畢竟是家鄉人,自己五年未歸,總歸是有些親切感,還想客套兩句,誰知道他們實在欺人太甚,死性不改!
“喲!還是個刺頭!”那人想不到羽默竟然還敢反抗,一下子不樂意了,“兄弟們,都過來,有他媽沒油水的刺頭,咱們正好閑著沒事,給他鬆鬆骨,讓他知道這裏不是他這種土鱉逞能的地方!”
“什麼,有刺頭!”突然從後麵跑出來跑出來十幾個人,嚷嚷著。“揍的讓他連媽媽都不認識!”
羽默座下的癩驢顯然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一見到這麼多人,立即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
“怎麼?怕了?怕了也晚了,除非你現在跪下來喝下咱們的尿……”
“砰!”羽默的耐性終於到了極限,飛起一腳,將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正在喋喋不休的家夥一腳給踹了出去!
他的動作,完全沒有征兆,快的後麵的那些家夥根本就沒有看出來他是怎麼出招的。
“還是這種狗德行!”羽默坐驢身上,手中突然出現一張紙符,隨手一扔,輕飄飄的紙符,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接飄到那群士兵中間,接著“轟隆”一聲,就像是炸彈一樣,爆破開來,將那群人給炸的人仰馬翻!
“駕!”羽默用力拍了下驢屁股,根本不管那些士兵痛苦的叫嚷,快速的往城裏而去!
五年前的幽州城,雖然跟現在的變化很大,羽默騎驢而行,兩邊的街景還是給了他一種親切的感覺。
“先找個地方住下來!”羽默並沒有準備回白馬家族,而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找個地方住下來。
想到住處,他的腦海裏立即浮現出一個俏麗的模樣,微微一笑,“小薇薇,你現在還好嗎?”
騎著驢,羽默駕輕就熟的來到一個偏僻的院落前,籬笆院子內,一個纖細的身影正在不停的推動著磨盤。
她正在坐豆腐!
顯然,繁重的磨盤讓她很疲勞,不時的用手背抹一下額頭上的汗跡。
“幾年沒見,還是那麼能幹,個頭倒是長高了不少,就是不知道麵容有沒有變化!”羽默想著,就用力抓住驢韁繩拉扯了一下,那驢吃痛,痛苦的叫了兩聲。
在這個鮮少有驢存在的幽州城,推磨的少女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羽默趁機下驢,來到籬笆跟前說“外鄉旅人漫遊於此,敢煩問姑娘,這旁邊石廟可否借於鄙人盤亙數日?”
借此機會,羽默已經看清楚了少女模樣,一如五年前純淨佳人,因為勞累而顯的有些微紅的白皙麵孔讓她鼻梁上微微雀斑顯的更加可愛,鼻翼上點點汗跡透露出一股健康的氣息,果然,跟五年前沒有多大變化!
“嗯,那個石廟本就沒有人居住,你要是不嫌髒亂,就住下好了,反正也是無主之物!”少女看著眼前絡腮胡子,長長且亂糟糟的頭發,穿著及其邋遢又牽了條瘦小驢頭的陌生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