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與承受,交纏、摩擦、汗水,一切全憑本能說話。
張離不知他到底沉淪了多久,時間變得沒有意義,這個世界也變得遙遠,不,應該說自己脫離了這個世界。
這是從未有過的沉溺與放縱。
激烈的開始後是更讓人心顫的攀升,短暫的低潮後有更刺激的攀越,他的全身都顫抖著,但這不及他靈魂顫抖的萬分之一。
這些都是他事後艱難的總結,當時的他,隻是在不由自主得讓自己快樂,更快樂一點,再快樂一點罷了。
張離仰麵癱在床上,全身的骨頭好像都散掉了。
那個人點了一支煙,把頭伸到張離的上方,那美得驚人的五官迫近在眼前。
張離趕緊上了眼。
他知道自己很狼狽,五官一定扭曲得不行。
那個人無聲得笑了——張離知道他笑了,從呼吸聲就知道。
“抽煙嗎?”那人問。
張離剛張嘴想要回答不抽,就感到有東西貼到嘴上,一股濃烈的煙霧灌入嘴中。
很多男人吸煙,但張離不是其中一個,他討厭煙味,小時候吸煙的父親,網吧裏吸煙的鄰桌,都用嗆人的煙氣讓他痛苦不堪。
他痛苦得準備接受折磨,卻發現這煙霧絲毫不嗆,入喉甜蜜、綿柔。他毫不費力得全部吸進去,胸腔裏一陣奇異的舒適。
張離望著天花板,愣了半天,突然哭了起來:“白雋……你……你給我抽的什麼?”
“哈?”被稱作白雋的男人也愣了。
“不會是□□吧……”張離一副絕望的樣子。
□□這個詞太嚴重了,白雋也懵了,他隨機自己又抽了一口,喃喃:“哪有四十一盒的□□,還有我是在商店裏買的。”
吸了一口,與平時無異,他才冷靜了下來,看著好像要死的張離,恍然:“你不會是沒抽過好一點的煙吧。”
他沒好氣的把煙霧噴了張離一臉。
張離有點羞愧,自己太沒見識了,人家幾十塊錢的煙當然不像幾塊錢的煙那麼嗆人。
白雋是個開朗而大度的人,那點氣馬上向煙霧一樣消散了。他並頭躺在張離身邊,繼續吸那支事後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