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三月初七。
夜,微風,天微涼。
“啊~頭好痛。”
呂岩感到身體非常疼痛,大腦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腦海中時不時的出現一些陌生的畫麵。
一條偏僻,沒有燈光的小胡同。行人從旁邊匆匆的走過,不敢像裏麵觀望。一個男人,清晰的的從裏麵聽到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爭吵的聲音。“小妹妹,來高興點。今天我們哥倆好好疼疼你。”
“讓哥哥和你爽一下,哥哥保準你有了第一次還想第二次。下一次哭著喊著要哥哥。”
“滾,你們這群流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呦,小妹妹,還挺有勁,哥哥就喜歡有勁的。乖,把腿伸開。”
“啪,一個耳光聲。小賤人,敢咬我。讓你知道雞哥的厲害。”
“阿力,過來,把她的嘴堵了。”
男人的聲音很興奮。
女孩哭的很是淒慘,掙紮的越來越激烈。“不要,不要。爸,你快來啊。”
“爸,救我!”
“爸!童兒知道錯了!爸,你就原諒童兒吧。”
男人像其他的路人一樣裝作聽不見,匆匆退出這個會給自己帶上麻煩的胡同。
可是當他轉頭離去時,不經意間聽到那個女孩叫了聲“爸爸”,他停頓了下又拐了回去。
男人憑借超強的身體素質和豐富的打鬥經驗。當了一次英雄救美的男主角。從兩個小流氓手中救到一個臉上塗抹的非主流小女孩。隨後,他將女孩送到了寄宿學校的大門外。
然後,男人回家的路上被偷襲了,後腦勺開了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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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岩緊了緊身上的皮夾克,拿出兜裏的紙巾擦了有些濕潤黏膩的臉。紅色的、黑色的、還有泥土,在紙巾上組成一副抽象的油墨畫。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腦海裏翻江倒海,呂岩有些搞不清現在的情況。殘月從烏雲中露出個頭,清冷的、有些昏黃的月光映襯著前方黑洞洞的小樹林。
在正月十五的那一天,呂岩已經拖著行李走在趕往火車站的路途上了。耳邊傳來商店裏的靡靡之歌聲,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為其瞬間的光彩燃盡生命。
隻是大專畢業的他,在這個博士滿地走,本科多如狗的年代,既沒有投胎到豪富之家成為一個有前途的富二代,也沒有天生我才這種天上掉的餡餅,最後隻能拐彎抹角、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托關係在家鄉的一所高中裏當個臨時圖書管理員。
工資不算高,勉強顧得了自己。好在工作很悠閑,空閑時間很多。呂岩偶爾也幻想自己能像前輩***那般從圖書館管理員這個職位上逆襲成功,或者像老子那樣成仙稱祖。但是骨感的現實給自己深深的上了一課。
在昨天,在呂岩圖書管理員這個職位幹滿滿五周年,即將度過人生第二十八個春秋的時候。呂岩被領導請吃了一頓炒魷魚。
原因是對工作不負責,在工作時間開小差——看書。呂岩什麼都沒說便收拾行李卷鋪蓋走人。因為他早從自己當年的初中老師那裏知道,一個校領導的遠房親戚要來上班了。
天無絕人之路。在這個一天幾乎見不到一個人影的豪華圖書館裏,呂岩很享自己的生活。現在的學生家裏都有電腦,平時手機不離身,萬事不決問百度,又有誰會無聊的往圖書館裏鑽。
呂岩每天都在廢寢忘食的充實著自己,這個號稱全國十佳高中學校圖書館裏的50萬藏書都被其從初中年代到現在啃了一遍。不敢說每一本書都能夠咀嚼消化,但是至少按照培根在《論說文集》講述的那樣——有些書可供一嚐,有些書可以吞下,有不多的幾部書則應當咀嚼消化;這就是說,有些書隻要讀讀他們的一部分就夠了,有些書可以全讀,但是不必過於細心地讀;還有不多的幾部書則應當全讀,勤讀,而且用心地讀。
閱書破萬卷,胸中自有錦繡的呂岩,閑著無聊利用寒暑假的空閑時間寫了一部小說。雖然更新如渣,可是因為新穎的創意,讀書破萬卷的深厚功底。他的小說帶著一種濃濃的書生意氣,文筆自成一家,通俗易懂又不失文學氣息。可謂老少皆殺。
現在沒有了穩定的工作,有了充足的業餘時間,呂岩就可以在寫作上投入較多的時間,相信除掉“雜誌月刊作家”的帽子,以其過硬的文學水平在網上寫書,混個溫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