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特別的冷,多年不下雪的上海也零零散散飄落了好些雪花。
藍橙路115號,是一家開了十幾年的咖啡屋。店麵不大,生意冷冷清清,也不知道如此慘淡的生意是怎麼支持這家咖啡屋開了這麼久的。老板看上去四十幾歲的年紀,微卷的黑發,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看著不像是一個生意人,到像是一位教書的先生。
今天的天氣還是不好,街上的行人比往常少了很多。這家街邊不起眼的小店也沒什麼生意。老板坐在店門口靠窗的位置上,一個人擦拭著杯子,一條純白色的大狗匍匐在老板腳邊,慵懶的打著哈欠。
夜漸漸深了,路邊很多小店因為沒有生意已經早早打烊了。老板走出門口,望了望路的盡頭,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出現。白色的狗也跟著走出了店,看了看路,又看了看老板,然後自己回了店,繼續打著它的哈欠。
老板等了會兒,感覺有些涼,便又回到店裏繼續擦拭著他的杯子。
天上又飄起了雪花,而且好像有逐漸變大的趨勢。
此時,一串緩慢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逐漸靠近,進了這家咖啡屋。
“鐵爸,來杯咖啡。”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灰色風衣,一臉精幹的中年人。
“你怎麼才來,有什麼新的消息嗎。”被稱呼為鐵爸的正是老板,他慢慢做著咖啡,聽語氣這就是他要等的人。
“還是老樣子啊,那小子每天就是上上課,回去後就吃飯睡覺,真不明白,學院為什麼要讓我們每天這麼關注這個孩子。”中年人放下大衣,點了一顆煙,抽了兩口。“這天還真是冷。”
“你最好馬上把煙給我掐掉,否則我不介意給你一個回學院治療被狗咬傷的手的機會。”略顯慵懶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如果有別的客人在這裏的話,一定會特別驚訝,因為說話的竟然是那條平時懶洋洋的大白狗。
中年人聽到白狗口吐人言,倒是沒有一點意外。“鐵爸,快管管你家的拿鐵,現在可不是在學院,縱狗咬人可是犯法哦。”
“哼,我可打不過他。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老板把咖啡遞給中年人。
中年人喝了口咖啡,還是把煙給掐了。“好好,你倆就繼續欺負我這個可憐人吧。”說完,又從風衣外兜裏掏出了一包排骨,放在白狗的邊上,排骨被剁成了小塊,看來是早就準備好的,“拿鐵大人,這是孝敬您的,嘿嘿。”拿鐵吃了排骨,便繼續懶洋洋的趴著,不再理他了。
“好了,說點正事。”中年人收起了嬉笑的表情,“明天那小子就小學畢業了,按照之前的計劃,是不是該通知學院啦?”
鐵爸想了一下,“嗯……,我會問問院長的。你先回去吧,吳西。”
吳西喝完剩下的咖啡,穿好大衣,“這無聊的任務終於要結束了,這幾年無聊死了。每天就暗中盯著這麼個小屁孩。我明天來等你的消息。”中年人邊說邊走出了店,消失在夜色裏。
老板等吳西走遠,來到大白狗的邊上,雙手抱輯,臉色變的恭敬了許多“白澤大人,你看……?”原來拿鐵的真名叫做白澤。而且,吳西雖然知道拿鐵不是一條普通的狗,卻一直都不知道,這條每天懶洋洋的大白狗才是這裏真正的負責人。
“明天我回去一趟,這兒你先盯著吧。”白澤頭也不抬,對於已經活了數百年的他來說,保護一個小孩子真的讓他一點也興奮不起來。
“是,白澤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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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橙路據說之前並不叫這個名字,這個名字的由來與十二年前的一個傳說有關。
十二年前突然傳出了一條異聞,說藍橙路一處公園內的橙樹某天晚上結出了一顆藍色的橙子。這種奇聞逸事自然引來了很多好奇的人,甚至很多植物學家也來調查,不過都沒有什麼發現。至於傳說中那顆藍色的橙子,自然也是下落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