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歌季寒很熟悉，是他們一起翻牆進學校的那個晚上在車裏聽到的歌曲，初聽時隻覺得歌手靜靜地哼唱，像在講述一個過去的故事一般娓娓道來，到後麵越聽越覺得有一種淡淡的傷感。
“嘿，季寒。”有人一把搭在了季寒的肩膀上，撲麵而來的酒氣令季寒有些不舒服，轉頭一看，竟然是班長。他跟班長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交情，或者說，過去他跟同學的交往都是不鹹不淡的，出國後更是沒了聯係，如果不是因為李霽霽，或許這幫同學們也不會再出現在他現在的生活中了。
“季寒，其實，有件事吧，我一直沒跟你說，唉，憋了好多年以為都忘了，不過自從上次同學聚會後，也不知怎麼了時不時地就會想起來，甚至還覺得有點愧疚。”
聽著班長這麼一說，季寒倒是好奇了起來，看來班長要說的這事還跟自己有些關係呢。
班長繼續將手搭在季寒肩上，推著季寒便往外走，“走吧，我們出去說。”
季寒側頭看了一眼唱得很投入的霽霽，這才跟著班長出了包廂。
出了包廂，兩人往走廊的盡頭走去，又拐彎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這才停下腳步。
季寒細細地看了一眼班長，記憶中班長一直是瘦瘦黑黑，戴著一副無框眼鏡，安安靜靜不太愛說話，如今，還是那般瘦黑模樣，隻是舉手投足間已沒了年少時的青澀。
大概是喝了不少酒，還能從他有些黝黑的臉上依稀看出點紅暈，他點了一根煙，也遞給季寒一根，季寒揮手拒絕了。他深吸了一口，吐了煙圈，這才開口：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吧，但我想或許是你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不過說之前，我還是想問下，霽霽跟你說過，當初為什麼突然躲著你嗎？”
一聽這話，季寒心裏一震，這確實是他以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隻是事情過去了那麼久，現在他跟霽霽關係也越來越密切了，所以他也沒有去追問霽霽當初為何就不理他了。而班長，不管是他也好，還是霽霽也罷，從前他們兩人都與班長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他到底知道些什麼？
“一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你一點都不知情，嘿，我就搞不懂你了，為什麼你不問，不查呢？就這樣誤會下去，有意思嘛你。”
“你知道些什麼？”
“哈哈，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李霽霽被教導主任叫去教導處教育了一番罷了。說她早戀不自愛，說她影響了你，說學校很看好你，說你會在高考時給學校帶來榮譽，而李霽霽卻在拖你的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