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關鍵時刻門口傳來一聲大喝,屋裏所有的人都愣住,望著門口正氣喘籲籲的青年。
“怎麼又來了個多管閑事的小子?媽的不管了,拉進來***。”領頭男人已經氣瘋了,今天是不見血不收心啊。
“我已經報警了,一會兒警察就會趕過來,看你們還能囂張多久!”誌傑裝著很自信的樣子,身上卻是一直在冒冷汗。
“哼,條子能把我們怎麼樣?我們是正式來收債的,是他們欠我的錢,我有借條為據……”還沒等那個領頭男人得意夠,一鳴趁他們不注意猛地衝過去搶過那張借條撕了放在嘴裏,就那麼咽了下去。
“哈哈,現在你們沒有證據了吧?還不快點滾!不然警察來了我要告你們勒索,蓄意謀害他人生命。”一鳴打了個飽嗝,臉上表情有點不知所雲。
“我操,反了你啦,把那小子一起拖進來打,給我往死裏打。”說著便把手中的玉壺往一鳴頭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一鳴隻覺頭頂“嗡隆”一響,一股寒氣伴隨著幽幽花香飄進身體,忽然眼前一片混亂,是戰亂,是馬蹄,是流民,是君臣,是深院,是歎息,片刻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終於眼前又變得清晰,就看見爺爺手捂著心髒倒下,嘴裏還在念叨“玉壺,我的玉壺……”
“爺爺!”
一鳴想要大叫卻隻有蚊子般的微小聲音從嘴裏傳出,想要衝過去兩條腿卻又像是釘住一般根本動彈不得。看著爺爺在地上抽搐,惡人狂笑嘲弄,而他就隻能緊握著手心的藥丸趴在地上幹著急。
“啊!”一聲驚叫再次帶動一鳴的神經,飛快的環視四周找尋聲音的來源,“誌傑!”又是一聲“蚊子叫”,一鳴簡直就快要崩潰,剛才的長毛怪拎著誌傑的雙腿摔到地上,膝蓋關節的地方明顯已經變形,“不,他就要考大學了,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啊,你毀了他,你這個畜生!”
一鳴猛然爬起來衝上前去用盡全身力氣抓住長毛怪的頭發,任由其他人怎麼毆打,他就是拚命抓住不放手,終於把兩人分開,那長毛怪的頭發硬是被他揪下了一大把。
“操他媽的,打,給我往死裏打!今天不廢了這小子以後黑龍幫還怎麼混?”長毛怪在一邊長著血盆大口極力嘶喊,恨不得將一鳴碎屍萬段,一鳴憋住一口氣緊緊的抱著頭忍受著他們的拳打腳踢,忽然他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就再也沒有任何痛楚,隻是越來越輕,越來越輕,輕飄飄的飛上天空享受自由自在地翱翔。
“天寒海水慣相知,空床明月不相宜;庭中芳桂憔悴葉,井上疎桐零落枝……”
“是誰?”崆峒的女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引得一鳴回頭張望,這一回頭讓他輕飄飄的身子變的沉重,直直的從半空中往下掉,眼前一片黑暗宛若無底深淵。
“怎麼樣,都死了麼?”
“老頭死了,另外兩個年輕的還有氣兒。”
“媽的,這下真的鬧出人命了,搞不好錢沒收到還得吃上官司。”
這是?這是那領頭男人和那個長毛怪的聲音,他們在說什麼?爺爺死了?“爺爺!誌傑!”
一鳴還在深淵中盤旋,掙紮不動身體,更是說不了話,隻能聽著那些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把他們三個如何處置。
“對了大哥,豔都!把他們三個扔到豔都去?”
“恩,這倒是個辦法,隻是動作要利索,千萬不能被豔都的人抓到……”
他們還在說什麼一鳴已經聽不到了,他的注意力已經被深淵中一輪明月所吸引,月色明媚,閃耀著銀色的光輝,月下飄來仙樂,一古裝女子在月色中起舞宛若仙子下凡,紅色花緞長袍應襯出雪白光滑的肌膚,一雙美目隨著舞姿擺動傳播著舞姬的風騷柔情,細眉英鼻,雙唇豔紅,嬌豔欲滴。一鳴已經完全被這美人所迷惑,腦海裏搜索便平生所學也找不出什麼詞彙能夠形容她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