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安寧先鬆開林予寧,她有些不好意思,這樣主動,她還是不習慣。
林予寧也已經恢複了慣常的那種有點懶洋洋的壞壞的笑,誰的柔弱都是一時的,隻給一個人看過就足夠了。
不過他這次吃醋可真是夠她回味很久的。
“時間不早了,我們快點回家吧。”
安寧糾正他的措辭:“是回我家,你自己回你自己的家。”
最近他往她家跑的越發頻繁了。
“你又不肯去我家,還不讓我去你家。你要是答應搬到我那裏去,我肯定絕對不再去你家。”
他是說過不止一次了,但是婚前同居的這種事,雖然安寧自認為開放,但是還是很不好意思。
所以就一直含含糊糊的含糊過去了。
現在他又開始遊說她了:“我說真的,你搬到我那裏去吧,我天天這樣兩頭跑。也是很累的,而且家的床,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實在是太小了。”
我又沒有讓你去,是你自己死皮賴臉的賴著不走的。
但是安寧不說,她才不要接他的這個話題,引火燒身。
所以她立刻顧左右而言他:“那個,你開的快點,我累了一天了,想快點回家歇著。”
到了安寧家的樓下,安寧本來是堅決不讓他留宿的,但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樣,不知道怎麼繞著繞著就又被他繞進去了,迷迷糊糊的就被他忽悠的帶著他上了樓。
回到家中,安寧像往常一樣,直接甩下包甩到沙發上。
但是剛才掏完鑰匙之後,安寧沒有拉上包的拉鏈,現在一甩,裏邊的東西就零零星星的掉了出來。
最顯眼的就是那份文件。
安寧忽然就又想起來繼承權那件案子來,剛才隻顧著處理感情問題呢,把這件大事都忘了。
林予寧在廚房裏忙活著。
雖然安寧也會做飯,做的貌似還不錯的樣子,但隻要林予寧在,她就再也不做飯了。
雖然他隻是個新手,但是每次都做的像模像樣的,重要的是他好像還很願意做,那她幹嘛還非要自己做,多歇一會兒是一會兒。
安寧自己一個人在那兒糾結著。
她如果把這件事告訴他,應該不算是泄露客戶隱私吧,她應該不用負法律責任吧。
林予寧很快就鼓搗出兩碗麵出來了都這麼晚了,就湊活著吃點吧。
今天也都挺累的,他也沒有什麼心情去折騰著做飯了。
林予寧一邊吃著飯,一邊尋思著到底用什麼方式告訴安寧林勳遺囑的內容,她才不會太驚訝。
但最後竟然是安寧先開口的,她在他麵前,總是心裏藏不住事。
她的麵條隻是攪拌了幾下,一口也沒吃:“那個,我們事務所今天收到了一份委托。”
林予寧抬起頭詫異的看著她,畢竟專業不相通,對一個門外漢說工作,有時候無異於對牛彈琴,雖然林予寧看著比牛強多了,但是安寧還是很少說關於她工作的事。
“王詩韻是委托人,”安寧咬了一下嘴唇,還是說了,好吧,她就是沒有職業道德,但是沒辦法,她做不到一聲不吭。
“她要告你,因為你爸財產分配的問題。”
林予寧聽完,很淡定的點了點頭:“哦,這個啊,我想到了,他們要是能遵從這份遺囑,我才奇怪呢,不過就王詩韻一個人嗎?,我覺得他們幾個肯定都是要告我的呀。”
“可能就隻是她一個人找到我們事務所。”
安寧吃了一口麵條:“不過他們也太過分了,起碼也就是名義上的親人,幹嘛要弄得這麼難看,不就是你爸的遺產你多拿了一點嗎?話說回來,你爸到底給你留了多少東西,他們就告你。”
林予寧再詫異的看著她:“你不知道嗎?”
“什麼,那份文件我還沒有仔細看,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
林予寧的神情瞬間變得微妙:“我爸給我留得遺產,不是比他們多了一點半點。”
“他把他一多半的股權都留給了我,公司重組了,最高的位置也留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