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做點什麼才不正常吧?
林予寧在這短短的時間裏一直試圖用自己可以解釋的通的邏輯開說服自己,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好像必須要說服似的。
安寧一直在整理些她的頭發,也不說話,這讓林予寧有點發怵。
畢竟錯確實在他,他有些艱難的開口,試圖想要解釋什麼:“那個,安寧,你別誤會啊,我就是一時衝動,沒有別的意思,你知道的,在那種情況下,我隻要是個男人就不可能不做點什麼。而且我眼光其實挺高的,能對你有反應,也說明你其實還是挺好看,挺有吸引力的,你說是吧?”
他居然也會有點結巴的跟誰解釋什麼。
但很遺憾,他亂七八糟的解釋更激怒了安寧。
你占我便宜,我還應該感恩戴德了是不是?
安寧直接一個枕頭輪過去,砸倒林予寧身上。
她在書房也是有一張床的。
當時看書為了圖方便,現在可算是派上用場了。她總不能用書砸他,她還心疼書呢。
“你給我出去!”
林予寧該沒見過她發這麼大的火有點被嚇住了,然後試圖緩解一下她的情緒:“你別這麼生氣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又還是朋友,想開點。”
安寧根本不理他:“出去!”
一路打著林予寧,林予寧隻好一退再退,中間還試圖掙紮一下:“我的東西都還在你家呢!”
安寧從頭到尾就一句話:“出去!”
她沒有罵你他媽給我滾就已經算是文明的了。
安寧把林予寧趕出去後,咣當一聲關上門,還意猶未盡,拿起手機就給林澈打了個電話:“喂,你在家嗎?”
那頭的林澈也是一臉懵,他也沒見安寧這麼生氣過:“在呀,怎麼了?”
“你哥的東西我已經寄到你家了,你收一下,掛了。”
林澈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邊就已經穿了了嘟嘟的忙音。
他哥?安寧?
怎麼回事?
安寧隻是在最開始的時候反應激烈。
好像反應不激烈別的什麼東西就會直接表現出來。
當所有都安靜下來以後,她自己一個人直接躺在客廳的地板上。
看著天花板。
腦子裏塞滿了很多說不清楚的東西,她需要捋一捋。
仔細一捋,才發現原來所有的說不清其實都是林予寧。
她在無形中慢慢的對他的依賴和信任,她在他麵前的天真和無賴,包括剛才的沒有推開,沒有一處不是一直在違背她為人處世的原則。
安寧捂著眼睛,眼前是一片燈光被遮擋後的曖昧的紅。
她有點想哭,她不是林予寧,所以她很清楚,自己大概是喜歡上他了。
在感情這件事上,女人永遠比男人敏銳和清醒。
但他不喜歡她啊,盡管她很有自信她在他眼裏一定是與別人不同的,甚至還可能是有一點愛的。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她要的是全心全意的愛,可他偏偏是那樣無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