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看到居然是夜老爺子發來的郵件，夜離歌眉頭微微一皺。
她以為，從那夜之後，夜老爺子就不可能主動出現在她的視線中了。
“怎麼了？”
墨冰殤抬眸，正好就看到夜離歌好看的眉頭皺起，起身朝她走來。
“夜老爺子給我發郵件了。”
夜離歌沒有一絲遮掩的動作，當著墨冰殤的麵，直接點開視頻。
“什麼事？”
夜曦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墨冰殤眼中閃過一絲厲光，已經猜到什麼事。
而視頻裏，夜老爺子正在跟夜曦交代所有始末，夜離歌越聽，神情越冷，彷如正在緩緩結霜的冰塊。
“交給我就好。”
看到夜離歌這反應，墨冰殤心針紮般刺刺的疼，他之所以沒有告訴夜離歌這些事，就是怕她多想。
“墨大叔，你能不能放過夜曦？”
沉默片刻，夜離歌轉頭看向墨冰殤，語氣幽沉。
沒有哀求，隻是淡淡的輕問，似乎墨冰殤答應或不答應都無所謂。
但卻反而讓墨冰殤心一緊，臉色一沉，沒有回應。
因為他本來就沒打算放過夜曦，從前夜之後，他就沒打算讓他活著。
“墨大叔，我欠夜曦一條命。”
夜離歌偎依進墨冰殤的懷中，低垂著頭，輕輕靠在他的心口，語氣淡得仿佛沒有一絲情緒。
但話語雖輕，卻仿佛巨石，重重的壓.在墨冰殤的心頭。
讓他機會喘不過氣。
“前夜，你還還不清嗎？”
半響，墨冰殤才冷冷出聲，他很想推開懷中的夜離歌，可他就是舍不得推開。
甚至連語氣重一點都舍不得，他怕看到夜離歌紅了眼圈，堂堂墨大總裁，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害怕這麼多事。
“可是，夜曦是為了我，才要去殺人的。”
夜離歌抬眸，清澈的雙眸能直達他的心底，讓他的心瞬間軟化。
“其實我不該放過他。”
墨冰殤歎了口氣，.寵.溺的揉揉夜離歌的頭，當著她的麵拿出手機。
“墨夜，除夜曦之外，夜家一個不留！”
冷到極致的聲音，卻讓夜離歌鼻子一酸，眼圈直接就紅了。
第一次，可以在別人懷中尋求依賴。
夜離歌其實很害怕，怕自己因此而變得柔.軟。
“傻瓜！”
掛下電話，墨冰殤拉著她起身，“來，看看這個滿不滿意。”
筆記本屏幕中，是一個3D圖形的手表款式，造型很特別。
心型，側麵很多水鑽，但圖形標示，那些水鑽可以拔出。
“這什麼？”
雖然很逼真，但夜離歌沒看明白這設計有什麼用意。
“水鑽這一端是縷空的。”
墨冰殤敲擊了幾下鍵盤，放大水鑽設計圖，類似耳釘，甚至很像是夜離歌耳朵上的水鑽。
心猛然漏跳半拍，但夜離歌神情依然茫然，那麼無辜的看向墨冰殤：“幹嘛用？”
“裝毒液。”
墨冰殤對上夜離歌清澈見底的雙眸，唇角微勾，帶著看穿一切的了然：“離歌最厲害的並不是槍槍爆頭，而是毒液的使用技術。”
“……”
夜離歌麵色一冷，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她製造的毒液，在人體絕不可能留下什麼破綻，到底是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