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每天騎著他的那輛二手車在路上穿梭著。早上的時候就去通信城的門口舉個牌子蹲點。看見有人過來便跟著上去說道:“小姐啊,你的舊手機要不要賣啊?哎先生,賣舊手機嗎,來給我看看把,我保證給你公道的價格……”
但是在這一帶擺攤子的人有很多,猴子隻是其中之一。而且都喜歡拉幫結派的,聯合起來欺負新人。在猴子剛去那時,就曾有過3個人找過他的麻煩。可別看著猴子的年齡還小,但是從來不理他們。他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早就知道要怎樣對付這類人了。猴子說:“我不會走的。大家到這來都是來混口飯的。我們彼此都不要幹擾。可是若是你們要找我的麻煩的話,那我也就是一人一命!”
之後也有人和猴子幹過架,雖然猴子被人家揍了。但是那人也被猴子打了幾拳,也受了一些傷。那些人看猴子這樣硬氣,就沒有再找過猴子的麻煩了。因此一上午的時間,猴子一般也可以收到2-3個。然後到了下午,猴子就到舊貨市場去把手來的手機賣掉,從中賺取差價。
到了夜晚,猴子把車舉上樓的時候,發出咚咚的聲音,然後夏之曉就從睡夢中醒來,然後就簡單地洗把臉,畫個妝,開始她一天的工作,夏之曉上班都是乘公交車去的。夏之曉也是那麼多小姐裏麵為數很少的一個去上班還乘公交車去的。每到6、7點的時分。公交車正是人多的時候,夏之曉由於工作的性質,所以穿的衣服都是有些暴露,而公交車這麼多人,總會碰到幾個色狼,對她動手動腳的,起初,夏之曉還會罵他們一下,但是後來多了也就不管了,不再理會那些人了。
一般下雨的日子,猴子就躲在屋子裏練練油畫什麼的。而夏之曉無聊的時候就會去找猴子聊聊天什麼的。猴子畫的都是人,而且也全都是一個農村裏老人的形象,滿臉的褶子,就像是黃土高原一樣。夏之曉在猴子的住所沒找到椅子,就幹脆坐在了床上,但總能在猴子的床上聞到陣陣腳臭味還參雜著顏料的味道。猴子說他睡覺不能沒有那味道。
猴子抽著煙對夏之曉說道:“那這人就是我的爺爺。”
猴子老是和夏之曉聊他的爺爺,說他爺爺曾經也是一個士兵,解放戰爭的時候他爺爺參與了,臉上還被砍了一刀,本來爺爺退伍的時候是能領到錢的,但是由於各種原因,就沒拿到。猴子已經和夏之曉不厭其煩地說了好幾遍他爺爺的事跡了,而這會又開始說了起來。
他倆漫天地聊了一番,各自說著進來發生的事情。漸漸地雨小了一些,他們就去樓下的小型錄相廳,每人出個1元錢,和一群人看電影。到了晚上的時候,那群民工就吵著放激情片。他倆就出來,在邊上的燒烤攤上,每人一品啤酒,吃點肉串,吃完了就在附近的街道上遛兩圈,說一些不著三不找四的胡話,有時激昂,有時頹廢。街道的兩邊都是夜市攤子有很多的民工都是晚上在這些攤子上吃著宵夜,喝喝酒,有時候,還有人拿著些三級片向他們兜售。
這個時候,突然跑出來一個男人,他後麵還有一個醉了酒的人追著他。在路上閑逛的人看見這一情景馬上避到了路邊上,但是也沒有人大呼小叫的,這裏常發生這類的事情,見得多了,也就不奇怪了。這時候猴子和夏之曉倆人喝酒都喝點暈乎乎的,沒看見那人跑到他們後邊來了,隻見那個醉漢在夏之曉的身後便要砍了,夏之曉嚇到呆住了,猴子趕緊把夏之曉拉到邊上,使得夏之曉逃過那一砍。猴子和夏之曉跑到遠處。看見那倆人幹起架來,但是黑夜裏也看不見具體的情形怎樣,隻是聽到陣陣的慘叫呼救聲,不時的,又從兩邊跑出來一些人,加入這個幹架的隊伍中。
猴子和夏之曉應該能算的上是患難知己。他倆都知道對方的秘密。在那段艱難的歲月裏,他們兩個人彼此攜手一起努力和拚搏,彼此安慰和鼓勵。現在他們又來到了同一所學校,偶爾兩個人還會聚一聚,回想一下那時的事情,不禁感慨萬千。他們約定了一件事:不能把彼此的秘密告訴別人。
猴子與王安琪的關係和夏之曉跟翟景濤的關係一樣,都是曖昧但又沒有道明的。
猴子由於表現積極,所以在大一的時候就成了預備黨員。猴子沒想到人生竟然變得那麼快,一年前還是小混混的他居然還混到了黨員,真是高興得不成人樣了,因此很久的一段時間內猴子都沒有從興奮中走出來。從那之後,猴子就越發積極地服務群眾了,也包括了王安琪。猴子對王安琪的殷勤是情難自已,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猴子是愛王安琪的。唯獨隻要猴子總是不承認。但是每當猴子洗澡時,他就會摸摸身上的那些疤痕,那些就是他的過去。
的確過去的就是過去,不能因為陷在過去的種種而忽視即將到來的現在,即將畢業的我們,麵對即將畢業的大學生活,我們知道,我們即將開始新的生活。